她還恨他。
喉頭發緊,明明想她想的發瘋,卻還是忍住了所有沖動,将浴巾放在沙發上,“你先擦擦頭發,小心着涼,你也不希望安安看見你生病了。”
後面那句話說服了她。
她重新走去浴室。
吹風機的聲音彌漫房間。
江晉城低頭看着那條被她厭惡不願觸碰的浴巾,自嘲的笑笑。
連他碰過的東西,都不願意用嗎?
十分鐘後。
她帶着微潮的烏黑,重新坐回來,開門見山的說:“你要談什麼,趕緊談,談完了,帶我去見安安。”
如果不是安安還在他手上,她連一句話都不想談。
“抱歉,這次的事,的确是我連累你和安安。那個人叫桑洛,當年”
她直接打斷,“我不想聽你們當年的事。”
他放在膝蓋上的手猛地握緊,又松開,反複幾次後,才沉沉的應了聲,“好。”
“他與我有仇,到安安是我的女兒後,就抓走了安安,用孩子逼我回來。”
簡單明白。
明白到她恨不得再扇一巴掌,甚至後悔前面那一巴掌力氣小了。
“所以,因為你當年留下的爛攤子,導緻還不滿三歲的安安被強行擄走,遭遇危機。”
他點頭,臉色似乎有些白,低聲應了句:“我很抱歉。”
蘇棠氣笑了,“你一句抱歉就足夠了嗎?是不是所有事都要如你所想,隻要在你的掌控中,都可以為所欲為?是不是覺得隻要你把安安帶回來了,把我救回來了,一句道歉就可以抹消一切?”
她的呼吸急促,眼睛泛上了一層水光,倔強的忍着淚水,聲嘶力竭的怒斥,
“現在你不讓我立刻見到安安,是不是也想用安安來威脅我?”
“江晉城,你和那個他媽的穿紅袍的王八羔子沒什麼兩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