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噓,别說話,咬着。”
冉妮眨了眨眼,還是咬住手帕。
蘇棠開始将蛆蟲一隻一隻的挑出來,切掉腐肉,放壞血,将傷口上的膿包剔除,酒精消毒。
整個過程堪比兇殺現場,因為懷孕,沒辦法打麻醉,冉妮疼的渾身抽搐,臉色慘白,差點暈過去。
兩個小家夥全程沒有害怕,反而還幫着媽咪遞工具,像兩個合格的助手。
直至傷口終于流出鮮紅的血,撒上止血粉,包紮好。
幹完這一切,蘇棠的手都在顫抖。
她知道這是在冒險,很可能一屍兩命,但如果不處理,冉妮撐不到生産直接一屍兩命。
她隻能賭一把。
“冉妮,還好嗎?”
床上的人一動不動。
蘇棠的心顫抖了一下。
小悔顫顫巍巍的伸出手,放在冉妮的鼻子下。
“死不了手拿走。”
雖然聲音有氣無力,但,還活着。
蘇棠大大的松了一口氣。
“蘇醫生,你下手挺狠的,就不怕我真疼死了嗎?”
“你求生欲很強,你會撐過去的。”
冉妮笑了,笑得眼淚掉落,“嗯,我想活着,我想重新見到我爹媽,還想看那渣男遭報應,想将這些炸毀,看那些欺負過我的人都死了,所以我當然不會死。”
似是自言自語的話帶着幾分瘋癫。
被關在這樣的地方四年,哪有幾個正常人不瘋?
因着冉妮的關系,蘇棠從階下囚搖身一變,成了精貴的醫生。
尤其是阿森看見冉妮被處理好的小腿,越發相信她真的是醫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