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按照命令辦事，不敢多言。
等人走了，隻剩下他一個人坐在客廳，沒有開燈，身影寂寥。
半響，他起身，重新回到蘇棠住過的房間，那裡還殘存着她的氣息。
房間很整齊，連被子都疊好了，隻是少了一些她的貼身衣物。
她是自願離開的。
最大的可能，是她恢複記憶了。
或者說，她記起了他最不希望她記起的那四年。
罪惡的四年。
他最痛苦和後悔的決定。
黑暗中，一抹閃爍的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
他走過去，看見在後面上放着一枚戒指，底下還有一張紙。
他緩緩拿起戒指看了看，是他離開前送給她的禮物，并哄騙她說是結婚的戒指，之前她丢失了，後面才找到。
她滿心歡喜的帶上，并送上一吻，在他懷裡甜甜的笑。
那樣的笑，純粹又明媚。
他的眼眶發熱，捏着戒指，視線落在紙上，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句話：
江晉城，你真卑鄙。
卑鄙
他的确卑鄙。
趁她失憶，編造了虛假真相。
卑鄙無恥。
“蘇棠。”
“抱歉。”
“真的，很抱歉。”
蘇棠坐在車頂上，看着夜空，悶悶不樂。
車下，漢森皺了皺眉，小心翼翼問阿麗塔：“蘇受刺激了？”
阿麗塔白了他一眼，“你不懂愛。”
“？”
“問世間情為何物，隻叫人要死要活。”
“不對吧？我記得華國的這句話不是這麼說的。”
阿麗塔語氣輕鄙：“你懂個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