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野車上。
程諾負責開車,聞一帆坐在副駕,負責看路線。
而後排座,坐着一個新郎官。
程諾吹了一聲口哨,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江晉城,調侃着;“喲,大新郎官,什麼感受啊?”
江晉城視線一直看着窗外,俊臉上沒什麼表情,薄唇吐出兩個字:“閉嘴。”
“别嘛,話說回來,炸了邵海的倉庫,他多半沒什麼好下場,估計這會說不準都死了。而你的那位小新娘,隻怕下場生不如死,你不心疼啊?”
程諾的家族生意屬于灰色地帶,對于人性的惡意更了解,毫不懷疑那小妞已經遭遇不測了。
他故意擠兌江晉城。
如他所願,江晉城擡腳,狠踹了一腳程諾的靠背。
車子一個打滑,彎扭了一下。
“喂喂喂!開玩笑的啊!要不要這麼狠!”
“你心疼上了?”
“嗨,我就說說,一個小姑娘遭遇那些事令人唏噓。”
江晉城冷笑,“一個會切開肚子,往裡面填塞貨物的醫生,你心疼了?”
程諾斯了一聲,“這麼狠?”
“你要是心疼你就去。”
程諾閉嘴了。
作為邵尋的女兒,邵英子又怎麼可能完全幹淨無辜?
她隻是長相清秀幹淨,不代表内裡也是幹淨。
她幹的事,比外表邪惡更多,她手裡的手術刀不僅可以救人,還能殺人,所以才深得邵海的歡喜。
一直不吭聲的聞一帆忽然開口:“到了,你老婆在那裡。”
江晉城正要發火,“這件事還要說幾次”
後面的話戛然而止。
這次是真老婆了。
隻見前面的十字路口停了另一輛越野車。
蘇棠就站在車邊上,身上的聖女袍早就扔了,底下是利落的短袖長褲,英姿飒爽。
聞一帆挑眉,“這是不是你老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