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子若母。
加上駱景宸前面保證過會醒來,她還是相信他的醫術,不可能昏迷這麼久。
結合種種,答案很明顯。
“江晉城,你年紀不小了,還跟我玩這招?嗯?”
她笑着笑着就冷下臉。
江晉城心口一緊,“小棠,我沒有那個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麼意思?我聽聽你的狡辯。”
她厭惡别人騙她。
所以此刻,她動了氣。
如果他的理由不能說服她,那麼心中的那些許動搖她也可以掐斷。
江晉城同樣清楚這一點。
所以,他沒有狡辯,而是說出不敢說的那句話。
“我在恐懼。”
“恐懼?”
“嗯,恐懼你會離開,害怕前面的事都是我的夢和一廂情願。如果夢不醒,你就不會走。”
他繼續‘昏迷’,她就會一直留下。
多麼自欺欺人的念頭。
“很可笑是嗎?的确可笑,但我别無他法。”
他頓了頓,眼底帶着自嘲。
“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下你,蘇棠。”
“連我你都不需要,我又能怎麼做挽留。”
“拖久一點,是我僅剩的念頭。”
蘇棠抿了抿唇,一言不發。
此刻的江晉城不再是衆人眼中的天之驕子,高嶺之花,世家之子,而隻是一個惶惶不安害怕失去摯愛的男人。
他握住她的手,不給她抽出的機會,對着她,一字一句的說:
“恨明月高懸獨不照我”
“恨世間生萬物而非僅你我。”
他不是她的唯一,她是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