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斯哈,我的手臂痛!”
程諾瞬間緊張,“哪裡痛?我看看!”
他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有些不正常的扭曲,頓時抽了一口冷氣。
他強行扯開她的袖子,定睛一看。
蒼白的燈光下,蘇塔塔的手臂像一截被暴風雨摧折的樹枝,猙獰的傷口從肘部蜿蜒至腕間,皮肉外翻處滲着細密的血珠。
很明顯,那些打手還動用了刀具,而她,赤手空拳,難免受傷。
她抱怨了一句:“我最近太久沒運動了,本來可以躲開的,可惡!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練!”
程諾一直保持着低頭的姿勢,沒有動。
蘇塔塔覺得氣氛不太對,他看起來有點生氣的樣子,便弱了語氣,“我是不是很沒用?”
“說什麼傻話!”
程諾深吸一口氣,緩緩擡頭,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“以後别說這種話,知道嗎?”
“知道了你好兇哦。”
“對不起,我拿醫藥箱給你處理一下。”
“忍着點。”
程諾的聲音比酒精棉還要冷,鑷子卻懸在傷口上方遲遲未落。
蘇塔塔看見他左手無名指在無意識顫抖——這個在台上面對刺拳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,此刻竟連碘伏瓶蓋都擰了三次才打開。
消毒水氣味突然濃烈起來。
程諾的膝蓋抵住了地闆。他俯身時發絲垂落,蹭過蘇塔塔的手臂。
突然覺得那塊皮膚癢癢的,想撓。
棉球觸到傷口的刹那,蘇塔塔猛地吸氣,什麼癢都沒了。
程諾立即停住,額角沁出的汗珠沿着下颌線滾落。
“很疼?”
肯定是疼的。
那麼大的豁口,用酒精消毒,怎麼能不疼?
但是好奇怪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