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肺痨可是會傳染的,而且是絕症,根本就治不好的。
老夫人眼珠一轉,想了想。這白慈顔平日裡每天都待在侯府,鮮少有出府的時候,這侯府也沒有聽說有下人得痨病的,白慈顔怎麼會染上這種病呢?
思及此,老夫人轉頭狠狠瞪了容嬷嬷一眼,“胡說什麼呢!”
倆人加快腳步朝着白慈顔的房間走去。
剛一進屋,白慈顔又開始咳嗽起來。
翠蓮忙給白慈顔遞上一杯水,白慈顔喝完後,才轉頭看向老夫人,虛弱開口,“母親,您怎麼來了。”
老夫人有些尴尬,她還以為白慈顔是裝病的,不過看她現在這模樣,怕是真的病了,而且病的不輕啊。
“阿慈,你看看你。這之前甯兒還沒回來的時候,你身強體壯的,我生病的時候,你日日伺候在我左,右第二天還能處理賬目,這甯兒一回來,怎麼就倒下了呢?”
老夫人看向翠珠,“可有請大夫?”
翠珠回道,“老夫人,大夫已經請過三次了,都說夫人這是郁結于心,如果想要痊愈,還得解開心結。”
老夫人長歎一口氣。
這說來說去,就是因為甯兒要娶平妻一事。
她拉着白慈顔的手,語重心長道,“阿慈,母親知道你是太在乎甯兒了,所以才不願他娶平妻。”
白慈顔忙打斷老夫人的話,“母親,阿慈這幾日已經想明白了,侯爺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侯爺,他還是侯府的天,是我的天。”
“我要仰仗他生活,他哪怕是娶平妻,甚至讓柒柒姑娘做侯府主母的位置,阿慈也絕無半句怨言,隻是我如今這身子。”
“母親放心,我已經飛鴿傳書給我的師姐了,我師姐不日就會來京城給我醫治。”
“就是辛苦母親,多掌家幾日。”
話都這麼說了,老夫人扭頭看了一眼容嬷嬷手上拿着的賬本,終究還是沒好意思說将掌家權交還給白慈顔。
她有些尴尬道,“阿慈,這過兩日就是發月銀的日子,咱們侯府中饋有多少銀兩,你是知曉的。”
話還沒說完,白慈顔又開始咳嗽起來,這下一口氣沒上來,直接就暈了過去。
這可把站在一旁的翠蓮和翠珠吓壞了,又是扇風又是掐人中的,才将白慈顔給喚醒。
老夫人也被白慈顔這一舉動給吓得,連忙退到了門口。
她忽然想起剛才容嬷嬷說白慈顔大概是染上痨病了,忙伸手用手捂住口鼻。
“阿慈,那你好好養身子,你們照顧好你們夫人!我就先走了。”老夫人腳底抹油般的從玲珑閣逃了出去。
逃了老遠後才停下腳步用手拍了拍胸口,“太吓人了,這白慈顔該不會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?”
老夫人忽然想到了什麼,嘴角揚起一抹笑容,“容青,你說白慈顔如果病死在了侯府,那她的嫁妝,是不是就歸我們侯府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