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甯宇來的時候,臉上的怒意還未消退。
聽說白慈顔已經将不發月錢的消息散播出去後,更是氣的一掌拍在桌案上。
“她當真是要反了天了!我原以為她性子軟糯好拿捏,沒想到就因為我要立個平妻,如今開始給我擺臉色了。”
“不過就是一介商戶女,還當真把自己當侯府當家人了?”
老夫人忙勸着姜甯宇,“你也别這麼說阿慈,你不在的這些年,若不是她拿着嫁妝補貼侯府,侯府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。”
侯府三代世襲,傳到姜甯宇這一代幾乎已經所剩無幾了。
老夫人年輕的時候有些手段,那些入府的姨娘就沒一個能平安生下孩子的,而她在生了姜甯宇後身子落下病根,也不能再有育了。
所以偌大的侯府最後隻有一個姜甯宇。
等老侯爺去了後,她便将那些沒有子嗣的姨娘全都送去了法華寺,說得好聽是給老侯爺祈福,無非就是不想讓她們繼續留在侯府。
姜甯宇胸口堵着一團無名火,他原以為隻要哄一哄白慈顔,再說一說好話,她就能自己将嫁妝拿出來把月錢給發了,沒想到現在她還長脾氣了。
不僅惦記着他的俸祿,還惦記着他的賞賜。
兩人正琢磨着該如何讓白慈顔主動将嫁妝拿出來把月錢發了,容嬷嬷就過來說柒柒姑娘來了。
晚柒柒自從入府後,從沒來過老夫人的院子。
一來是她早上根本起不來那麼早,二來,她也不想特意過來巴結老夫人,有種顯得自己是上趕着要嫁入侯府似的。
老夫人有些不悅的皺眉,嫌棄道,“她來作甚?”
這一切的一切,全都要怪這個小賤蹄子!
她的甯兒瞧不出晚柒柒的那些伎倆,她在後宅混了那麼多年,一眼就瞧出晚柒柒打的是什麼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