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夫去茅房了,白慈顔坐在馬車等他。
忽然車簾被掀開,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鑽進了馬車裡。
白慈顔眼疾手快,一把捂住兩個丫鬟的嘴,才阻止了她們驚叫出聲。
她将兩人護在身後,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,“你,想幹嘛?”
按理說馬車上面挂着侯府的标志,尋常的小毛賊應該是不敢上車的,更何況,這裡還是商行,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呢,他當真不怕她們尖叫,引人過來嗎?
男人一手持着長劍,一手捂着汩汩冒血的腹部,“有人追我,幫我。”
翠珠剛想說憑什麼,白慈顔直接掀開馬車内的暗格示意男子躲進去。
暗格的門剛被關上,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,以及從茅房回來的車夫的聲音,“大大大,大爺饒命啊,小的小的小的就是上個茅房。”
“老實點,你剛有沒有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過來?”
車夫立馬搖頭,“沒沒沒,沒看見啊!”
“當真沒看見?”
“當當當,當真沒看見。”車夫的衣領被那人拽起,哪裡敢胡說。
車簾再次被掀開,幾個持着長刀的男子仰着脖子朝裡看。
兩個丫鬟急急将白慈顔護在身後,聲音哆嗦,“你們,你們幹什麼,知道我們是誰嗎?我家夫人可是永甯侯的夫人!”
男子壓根不搭理兩個丫鬟,将馬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沒藏人後,就離開了。
白慈顔見人離開,頓時松了口氣,她朝着外面說了聲,“福伯,走吧。”
福伯已經被吓得半死,聽到自家夫人的吩咐,狠狠一鞭抽在了馬屁股上,馬兒吃痛,瘋狂的跑了出去。
因為速度太快,馬車内颠簸的很,要換做以往,就福伯這個駕車技術,早就被兩個丫鬟罵了,可是現在,她們隻覺得馬兒跑的還不夠快,應當再快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