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慈顔你特麼敢打我!啊啊啊啊!我爸媽都沒打過我,你敢打我!”晚柒柒氣得尖叫。
姜甯宇将晚柒柒摟進懷裡柔聲安慰着,“柒柒,你有沒有事兒?”
見晚柒柒隻是臉腫了起來,肚子沒什麼事兒,他松了口氣。
随即怒瞪白慈顔,“阿慈,你,你竟敢打人?”
白慈顔轉動着被打疼的手腕,她重生後老早就想打晚柒柒了,上一世她的苦她的罪,有一大半來自于晚柒柒,另一半來自于姜甯宇。
“侯爺,柒柒姑娘還未進府呢,隻是一個外室的身份。”
“我與你說話,什麼時候輪得到她一個外室插嘴了?!”
外室二字刺痛了晚柒柒的心,她的指甲狠狠掐進掌心,卻隻能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翻湧的怒火。
她白慈顔不過就是一個商賈之女,不過就是仗着救命之恩進了侯府做了主母,她有什麼可得意的?
現如今,她也有對甯哥哥的救命之恩,等到她以平妻之禮入了侯府,若是白慈顔還敢這般待她,到時候就别怪她接受系統的那個任務!
不過現在,隻能忍!
晚柒柒強壓下心中的怒火,擡眼的時候眼中已經含着淚水,“姐姐,對不起,我隻是心疼甯哥哥。”
“甯哥哥在南疆每天過着食不果腹,衣不蔽體的生活,還要擔心随時會喪命。好不容易平安歸來了,結果夫人竟然要和他清算這些年侯府的花銷。”
晚柒柒越說越傷心,最後竟直接低低哭了起來。
這可把姜甯宇心疼壞了,他安慰着懷裡的晚柒柒,看白慈顔的眼神更是冷的吓人。
白慈顔輕笑一聲,“柒柒姑娘真是寬容大義,不過柒柒姑娘怕是不知,大盛朝用女子嫁妝的男子,會被世人恥笑的。”
“若是你甯哥哥用我的嫁妝養侯府的事情被外人知曉,彈劾到皇上那邊去,你猜皇上會如何看待你的甯哥哥?如何看待整個永甯侯府?”
大盛朝本是以男子為尊,這也導緻每一個男人都有很強的大男子主義。
但凡有點本事的男人,都不會輕易去動用媳婦的嫁妝。有些想要吃軟飯的,也會說話哄着媳婦将嫁妝充進中饋,這樣媳婦的嫁妝就成了他們家所有,便不存在用媳婦嫁妝。
姜甯宇也有大男子主義,可他又當又立,既不想讓白慈顔覺得他想靠着她的嫁妝養活侯府,又不肯拿錢出來。
他料定了隻要自己裝傻充愣,再和白慈顔說說好話,白慈顔就會心甘情願的将嫁妝拿出來補貼侯府。
而白慈顔确實也是這麼做的。
可她明明已經做了三年,為什麼自己一回來,就要和自己算賬呢?
“阿慈,我知這些年是委屈了你,可你畢竟是侯府的主母,理應為侯府多付出一些。”
白慈顔笑了,“侯爺,妾為侯府付出的還不夠多嗎?三年時間,花了兩萬兩白銀。”
“這尋常權貴人家一年也就花千兩銀子,我們侯府可隻有老夫人這一位主子。”
姜甯宇終是沒壓住内心的怒火,“錢錢錢,張口閉口就是錢!”
“白慈顔,你還真是出身商賈,滿身小家子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