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蓮扶着白慈顔重新坐回床榻上,又仔細摸了摸,“夫人,您這是發燒了啊。”
發燒了嗎?
白慈顔隻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。
一想到昨晚因為一直睡不着,穿着中衣在院門口的秋千上坐了個把時辰,可能是那個時候着了涼吧。
想到這兒,白慈顔竟還低低咳嗽起來。
“夫人,這。”
這時桂嬷嬷從外頭走進來,瞧見白慈顔臉色蒼白的坐在床沿,“夫人,您怎麼還起來了?昨晚老奴可是瞧見了,您天亮才去睡。”
“快歇着歇着,這些賓客,老夫人和侯爺會招呼的。”
昨日聽白慈顔說了那麼一番話,桂嬷嬷根本睡不着。她好幾次想來找夫人聊聊,卻聽見房中傳出夫人的歎氣聲,後面又瞧見夫人一人坐在外頭的秋千上。
她知道,侯爺立平妻這事兒,夫人表面上裝鎮定,實則内心肯定也很難過,便也不忍上前打擾。
晨起時,兩個丫鬟要去喊白慈顔,也是被她勸住,說夫人這幾日着實辛苦,難得今日夫人還沒醒,不如趁機讓她多睡一會兒。
“不成不成,我還是得去。”白慈顔堅持要去,她們也拿她沒辦法,便隻能盡快給白慈顔洗漱更衣。
待白慈顔來到宴席的時候,發現已經來了不少賓客。
門口有小厮迎門,進門後有小厮接收賀禮,還有丫鬟領路。
桌子上擺上了茶點,不少夫人小姐聚在一起聊天,看上去無半點不妥。
有夫人擡眼瞧見她,沒吱聲,翻了個白眼繼續聊天。
外頭有人高喊一聲,“新娘子來了,請新郎官踢轎門。”
屋内的人聽到外頭的聲音,全都起身迎了出去。
姜甯宇踢了轎門,将晚柒柒從花轎裡攙扶出來。
大紅色的嫁衣,正紅色的蓋頭,這妥妥的就是娶妻。
有些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,更加厭惡的朝着裡頭瞧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