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掌櫃的掉了個頭,朝着姜甯宇的方向走過去。
橫豎,誰給錢不是給,反正他隻要拿到錢就行。
姜甯宇已經被灌了兩壇酒了,縱使酒量再好,現在也已經有些搖搖晃晃站不住了。
“侯,侯爺。”掌櫃的鼓起勇氣喊了一聲。
姜甯宇扭頭,看到一張陌生的臉,隻當有賓客過來敬酒,端起酒碗,“喝!”
然後端起碗三兩口将碗中的酒一飲而盡,看的掌櫃的不由額角滲出細汗。
“不,不是,我是來要嫁衣的錢的。”
“什麼?”姜甯宇隻當自己耳朵出問題了,又問了一遍,“你說什麼?”
掌櫃的心一橫,聲音也大了幾分,“我說,我是來要定制嫁衣的錢的。”
他說罷,還指了指自己那一桌上的那些人,“還有那些人,都是來要錢的。”
“什麼?!”碗掉落在地,姜甯宇晃了晃腦袋,望向女眷席,“這錢,阿慈沒付給你們?”
掌櫃的搖搖頭。
姜甯宇喊了一聲來福,來福從一旁走到姜甯宇身旁。
“去将白慈顔給我喊過來。”
來福愣了一下,随即點頭下去了。
沒一會兒,白慈顔便從女眷席走到了姜甯宇身邊,欠身“侯爺找妾身有何事?”
姜甯宇一擺手,“那個,你嫁衣和喜宴上菜肴的錢還沒結,快些結了,他們急着要。”
白慈顔皺眉,輕咬嘴唇,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。
見白慈顔站着一動不動,姜甯宇有些急了,“愣着作甚?還不快給錢?!”
“侯爺,妾身之前就同您說過,侯府中饋已經沒錢了。”
“是您說要給柒柒姑娘一個盛大的婚禮,所以妾才領命去辦的。”
“如今婚禮是辦了,隻是這錢,怕是要侯爺自己想辦法了。”
掌櫃的愣在了原地,這偌大的侯府中饋沒錢了?
不可能吧!
看着侯府布置的富麗堂皇的,再說這喜宴上的酒,還有這些菜肴,還有來參加喜宴的賓客,這前後加起來,沒個萬兩白銀能下得來?
姜甯宇臉色有一瞬的尴尬,随即轉為憤怒,“你胡說什麼呢?我這偌大的侯府,怎麼可能沒錢?”
“是不是你這些年掌家,貪墨了侯府的銀錢?”
“速速拿出來,将這些賬目全都結清,我便不同你計較,不然的話,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!”
白慈顔大喊一聲冤枉,随即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本賬本高高舉起,“侯爺,這是侯府的賬單,每一本支出,妾都記得清清楚楚,侯爺若是不相信,大可以讓人查閱一番。”
“侯府當真已經沒錢了,還請侯爺莫要逼妾身拿錢。”說着,竟還委屈的落下淚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