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柒柒被氣的不輕,袖子下的粉拳緊握成拳,指甲嵌進肉裡都不自知。
這個時代女性當真是沒半點地位,哪怕她現在是永甯侯夫人,哪怕張府尹的地位比她低,他們在說話的時候,她也沒資格插嘴。
姜甯宇見不得晚柒柒被人說嘴,他伸手将晚柒柒護在身後,看着張府尹的眼神帶上了冷意。
“張大人,我家夫人說的正是我想說的。這事兒是個誤會,既然都已經說清楚了,還請您先回去吧。等我用了晚膳,我自然會去同夫人講清楚。”
這是直接趕人了,要是這樣張府尹還不走的話,姜甯宇可真的要生氣了。
到時候,他張府尹可别怪他以權壓人了。
張府尹自是聽出了姜甯宇話裡的意思,他當真以為他想摻和他們侯府的事情嗎?還是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事情。
要不是因為淩王來了,他一早就拍屁股走人了。
他朝着姜甯宇抱拳,“既然是誤會,那下官就先告退了,到時候也請侯爺和淩王也解釋一番。”
“畢竟,下官相信這是誤會,淩王相不相信,那就不一定了。”
人人都知淩王愛較真,任何事情,任何案子,隻要被淩王盯上,那犯人不死也絕對掉層皮。
聽說淩王也在,姜甯宇驚得瞪圓了眼睛,“你說什麼?你說淩王?淩王怎麼會來我們侯府?”
張府尹微微一笑,“自然是聽說侯府遭賊的事情。”
“百餘兩白銀,可不是一個小數目。”
“淩王現在在哪兒?”姜甯宇問。
“玲珑閣。”
“走!”
姜甯宇氣勢洶洶趕到玲珑閣的時候,就看見白慈顔和南宮珩兩人正坐着喝茶聊天。
白慈顔眉眼彎彎,看向南宮珩的眼眸溫柔的能滴出水來,而一向不近女色的南宮珩嘴角也噙着一抹淡笑。
眼前這一幕太過于刺眼,氣得姜甯宇都忘了來這兒的目的,一邊朝裡走,一邊道,“淩王好雅興,今日竟有空來我夫人院裡喝茶聊天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,故意加重了【夫人】二字,為的就是告訴南宮珩休想觊觎白慈顔,白慈顔可是他夫人!
南宮珩側頭看向姜甯宇,嘴角的笑容瞬間收斂。
白慈顔也起身,朝着姜甯宇欠身行禮,“侯爺。”
張府尹看向南宮珩,道,“王爺,侯府除了玲珑閣外,其餘院子皆沒有丢失東西。想來那賊人是特意找準夫人的院子下手的。”
南宮珩裝模作樣道,“這賊人是如何知道玲珑閣藏有金銀财寶的?”
他哦了一聲,“白家乃是京城首富,自然白姑娘的嫁妝也不會太少。”
“所以,那賊人是看上了白姑娘的嫁妝了?”這戲谑的語氣,聽得姜甯宇牙齒都要咬碎了。
他走到白慈顔身旁,将白慈顔拉到角落,咬着牙道,“你為何要報官?還将事情鬧到淩王那兒去了?”
“白慈顔,你是當真不知道你的嫁妝是誰拿走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