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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王府,書房。
綠箭抱拳單膝跪在南宮珩面前,面容焦急,“王爺,不好了,永甯侯夫人被白夫人關進祠堂了!”
“已經一整天沒送過水和吃食了。”
“什麼?”南宮珩正低頭寫着字,聽到這話,指尖猛地攥緊毛筆,力道之大竟生生将筆杆折斷了。
“發生什麼事兒了?不是讓你一直跟着她嗎?怎麼現在才來禀報?”南宮珩将斷成兩截的筆杆重重拍在桌案上,冷眼怒瞪着綠箭。
綠箭心裡苦啊,她哪裡知道白夫人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會這麼狠心呢?
她也想過偷溜進白府,去給夫人送飯,可是這到底是夫人的娘家,她這麼做,萬一惹得夫人不高興,說她多管閑事兒,有可能連王爺都被讨厭了。
“走!”南宮珩霍然起身,因為走的太急,玄色袍角差點将凳子掀翻。
等綠箭追出去的時候,發現南宮珩早就已經消失在夜空中了。
白府的屋頂上,又多出一抹黑色的身影,身影隻是一閃而過,就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南宮珩沒去過白府,自是不知道白府的祠堂在哪裡,他摸黑找了好久,終于找到了白慈顔在的地方。
掀開一片瓦片朝裡望去,看到一天沒進食的白慈顔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地躺在蒲團上。
晚上這麼冷,竟也沒有一床被褥!這白夫人,會不會太心狠了一些!
南宮珩将瓦片重新放回去,縱身一躍,落在了祠堂門口。
祠堂的大門緊閉着,上面還挂着一個巴掌大的鐵鎖。
南宮珩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,他之前曾打聽過白慈顔的身世,也知她是從小就被家人送去了碧空宗,雖然後面回來了,但是傳言白夫人并不喜這個幺女。
當真是不喜歡嗎?還是讨厭?将她管祠堂也就罷了,竟然不讓人送飯送水,就連晚上都不給送一床被褥!
南宮珩從袖子裡拿出一根細鐵絲,對着鎖孔轉動了兩下,隻聽咔哒一聲,鎖開了。
推門進去的時候,白慈顔已經睡着了。
不知是因為太餓了虛弱的,還是太累了困得,竟是一點沒感覺到有人進來。
南宮珩輕手輕腳走進去,看到白慈顔臉色還算紅潤,想來應該是沒什麼大礙。伸手将她額前的秀發撥弄到耳後,看着白慈顔那張傾城絕麗的容顔,臉上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。
然後伸手從袖口中掏出一粒金丹,塞進了白慈顔的嘴裡。
金丹入口即化,白慈顔咂咂嘴,翻了個身,繼續睡。
或許是因為祠堂太冷,她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,用胳膊将大腿緊緊抱着,身子還時不時抽動兩下。
南宮珩皺了皺眉,剛走得急,竟忘了帶披風。
不過也無事,他解下自己的外衫,披在了白慈顔的身上。
然後盤腿坐在白慈顔的身旁,靜靜地看着他,一直到晨光微熹,他才起身。
将披在白慈顔身上的外套重新穿上,伸手摸了摸白慈顔的額頭,确定她沒有發熱,一切正常後,才緩緩打開祠堂的門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