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慈顔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多久,等再醒來的時候,腦袋已經不似之前那般暈了。
她剛準備撐着身子從床上坐起來,大門就被人推開了,白夫人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一進屋就看到白慈顔努力撐着身子坐起來的模樣,剛進三兩步走上前去攙扶,“阿慈,你醒了?”
白慈顔點點頭,故作乖順的看向白夫人,“母親,前些天,是女兒的不對,女兒不該頂撞你。”
“女兒知道你也是為了女兒好,等女兒身體好些了,立馬去和侯爺和老夫人道歉。”
白夫人看着白慈顔态度大變,還以為白慈顔是想通了,臉上立馬綻放出一抹笑容,拍着白慈顔的手背語重心長道。
“阿慈,你能理解娘,娘很開心。”
“我們為人媳的,一定要學着大度。萬不可因為一點點小事兒,就斤斤計較,最後落得個被丈夫厭棄的下場。”
“姜侯爺大婚那日欠下的賬目,我今日已經全都結清了。”
“本來今日是要領着你去給侯爺和老夫人磕頭道歉的,不過既然你身體不适,也已經明白了自己的錯處,那道歉就罷了,你自己心知肚明就好。”
白慈顔乖順的點點頭,實則袖子下的粉拳緊握,指甲都已經嵌進肉裡了還不自知。
她母親竟然将姜甯宇大婚那日欠下的賬目全都結清了,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?
她心中有氣,憋悶的難受。
她真想好好問一問她母親,是不是無論男人做什麼,都是對的?
女人隻要計較,就是女人的錯?
可是她不敢,她怕她母親再給她關去祠堂,那太吓人了。
柴嬷嬷拎着食盒從屋外進來,一進門就聽到兩人的對話,内心歎氣,“她們家小小姐攤上了這麼個娘,也是實慘。”
“若是想逃離那個狼窩,怕是還得好好謀劃謀劃才行。”
想在大盛朝這個以男子為尊的社會和離?那簡直比登天還難。
白夫人看見柴嬷嬷手裡的食盒,止住了話頭,“好了好了,不說了,用了午膳後,阿慈你就先回去吧。”
“切記回去後,一定要伺候丈夫,孝順公婆,知道嗎?”
白慈顔抿着嘴沒說話,不過這在白夫人的眼裡,便是她默認了。
大廚房給白慈顔炖了小米粥,柴嬷嬷拿起小米粥就要喂白慈顔,卻被白夫人一把奪了去,“我來吧。”
“母親,還是讓柴嬷嬷來吧。”
白夫人端着小米粥的手僵在了原地,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慈顔。
“阿慈,你是嫌棄母親?不想要母親喂你?”白夫人一副傷心的模樣。
白慈顔趕緊解釋,“不是的不是的。”
“若是等母親喂完我再去吃飯的話,桌上的飯菜怕是都冷了。”
“吃冷飯冷菜對腸胃不好,阿慈也是為了母親的身體着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