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長本是來陳家給陳老三銷戶的,卻聽到張氏聲淚俱下的一番告狀,頓時氣不打一出來。
“豈有此理,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動手打人,還有沒有王法,把不把我這個裡長放在眼裡。”
“裡長,冤枉啊。我在這聚龍村無依無靠的,若不是被逼急了,哪裡敢對妯娌動手。”見陳裡長信了張氏的茶言茶語,佟荷眼珠子靈動的一轉,也是噗通一聲跪到他面前,順便不經意間露出身上被打的淤青,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,比張氏過猶不及。
張氏瞧見了,斜睨着眸子惡狠狠瞪了她一眼,卻又不敢輕舉妄動,生怕陳裡長發現她惡人先告狀。
佟荷嘴角微不可察的揚起,還輕聲抽泣着,瞧着是受了極大委屈。
晴小暖:【我去!這模樣,我一個黑粉看了都要心軟】
奇奇大王:【開玩笑!論茶,我還沒見過能茶的過佟荷的】
香菜與我無關:【看這裡長站誰】
陳裡長垂眸在倆人身上掃了一眼,在看見佟荷的時候,臉色頓時一白。
隻見她淚流滿面的跪在地上,脖子上、腿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淤青,兩處膝蓋還破皮流着血,瞧着就沒一處完好的地方。
我的親娘唉。
這是馬車從身上碾過,人沒死嗎?
陳裡長心裡直犯嘀咕,忍不住問佟荷,“佟氏,你咋成這模樣了?”
佟荷抽抽泣泣的抹了眼淚,又是一陣哭天喊地的哭嚎,“裡長,你可要替我做主啊。陳家打着給陳老三娶媳婦的名号,讓我給大伯哥做小妾,逼我當夥婚媳婦,再給他們陳家生兒子。
我不同意要和離,他們就動手打人,還不肯還我陪嫁。要不是閻王爺仁慈,我這條命就上西天了啊。”
“裡長啊,我命苦啊。你要還我公道啊。”
竟有這樣的事!
陳家事先可沒說娶的是夥婚媳婦兒。
既如此,那就是騙婚!
更是要拉去坐牢服役的。
“張氏,你們陳家好大的膽子,不顧律法搞夥婚,還把人打成這副模樣。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裡長放在眼裡。”陳裡長蓦然瞪住張氏,臉色當即一黑。
張氏本以為陳裡長是聚龍村的人,定然是幫着她這個内鄉人。
可瞧着這情形,像是把心偏向了佟荷。
“裡長,這小浪蹄子的話可信不得。她詭計多着呢,你看看我大嫂臉上的傷,都是她剛才打的。”她連忙拉着裡長,又沖一旁的劉氏擠了下眼睛。
“裡長,這佟荷根本不是人,勾引我男人不說,還動手打我,你瞧瞧,你瞧瞧,這臉上的巴掌印,胸口上的腳印子,都是她剛才打的。我疼啊,好疼。”這會子劉氏意識清醒了不少,自然明白張氏的意思,挺着胸脯就湊到裡長面前來。
幾個撣撣就沒了的腳印子,哪裡比的上佟荷的傷嚴重。
陳裡長淡淡掃了她一眼,别過臉去。
啤酒紅豆;【劉氏快别裝了,就你臉上那點傷,再晚點嚎都好了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