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老太一進屋子,就被陳地兩口子給攔住了。
陳地一臉的谄媚,又是幫她拿麻袋,又是吩咐張淑芬去屋裡給她倒水,“娘,我說你這兩天咋的不在家。原來是去碼頭賣菌子了,咋樣?這菌子賣了多少錢?”
張淑芬更是難得的聽話,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根,轉身就進了廚房,再出來手上就多了杯茶,“娘,這幾天你辛苦了,喝點茶解解渴。怕是忙了一天還沒吃飯吧,我這就給你做飯去。”
陳老太不屑的睨了她一眼,從胸口裡掏出一個荷包,把五兩碎銀抖落在桌上,“這番人真是些人傻錢多的,這豬食菌一出手就是三十文錢一斤,還又給我預訂了三百斤。難怪那和離婦成日的吃肉、吃包子的,敢情這麼能賺。”
看着桌上閃着銀光的銀子。
陳地一雙眼睛比探射燈還要亮上幾分,情不自禁的伸手要去拿,陳老太瞧見了,一巴掌把他拍開。
張淑芬更是心裡咯噔一下,隻覺得心髒被一隻手死死捏住,疼的她厲害不已,可心髒痛心裡卻是高興的難以抑制。
五兩銀子!
這都趕上他家一年的收成了,這麼兩天就賺回來?
竟比他爹賣豬肉還賺錢。
她偷偷瞧了銀子一眼,又開始動起心思來,忙熱好飯菜端出來,問:“娘,這番人每斤給三十文,可咱們跟村裡人收菌子就要花二十八文,那咱們可還有的賺?要不咱們别讓她們采了,三百斤菌子應該也不多,咱們一家出動,一天定是能采完的。”
“原先我還覺得你多聰明,想不到也是個愚笨的,若是不收村裡人的菌子,你還能采的到菌子?怕是都去村尾那賤坯子去了。”陳老太把菌子銷路解決了,自覺在這家裡的地位又高升了一級,對張淑芬比往日更厲色了幾分。
又瞧着這兩口子的眼睛,從來沒離開過這幾兩銀子,她連忙收了桌上的碎銀,剜了張淑芬一眼,道:“明日你們雞叫就給我上山采菌子去,至于村民的菌子,你們甭管,我自有主意。”
說二十八文錢收菌子就二十八文錢?
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嬸子娘們兒,一個都甭想占到她陳王氏的便宜。
太陽落下來了,天際染上了絢麗的彩霞,佟荷幾個人理完了菌子,又到了賣貨時間。
她數了兩百份菌子出來,挂入了直播間售賣,還剩下四百份菌子,打算明日一早送去送去給古大廚。
這菌子雖不如其他山貨蔫巴的那麼快,可畢竟是送去酒樓的食材,還是要保持新鮮度的。
她找了些不要布條出來,打濕了水鋪在簸箕下面,再把菌子放上去,搬進屋裡放入陰涼處。有了水汽和陰涼,這菌子保存個一兩天是沒問題的。
做好這些,佟荷就正式開始賣貨了。
這些天荔枝菌賣出了圈,鍊接一旦挂起來,不需要她奮力吆喝,想購買的人會自覺下單,不過一刻鐘時間,這荔枝菌便被搶購一空。
很多人摸清楚了她賣菌子的情況,也沒再追問明日菌子是否上線,見菌子賣完了都默默安靜下來,隻等着明日這時候再來搶購。
不過荔枝菌沒人問,倒是有人問起姜花來。
碧斯諾蘭≈朱玲:【今日姜花怎麼沒有庫存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