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肖修然,因為濫用職權、包庇犯罪等多項罪名,最終被判了十五年。
開庭那天,我沒有去。
我隻是在新聞上,看到了他被法警押出法庭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他,頭發花白,形容枯槁,像是一下子老了二十歲。
我平靜地關掉了新聞頁面,再也沒有看第二眼。
仁心醫院因為這次的醜聞,進行了大換血。
王董力排衆議,邀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擔任新院長,李主任則升任副院長,主管外科。
醫院的風氣煥然一新。
我向院裡遞交了申請,希望能夠調回普外科。
李主任親自找我談話,他看着我的眼睛,問了最後一個問題。
“馥梨,你真的想好了嗎?回到外科,意味着重新開始,會比現在辛苦很多。”
“我想好了。”我回答得毫不猶豫。
那是我的夢想,是我曾經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的東西。
現在,我要親手把它找回來。
李主任笑了,他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好!我早就說過,你天生就該是拿手術刀的!歡迎回來,林醫生!”
三個月後,我穿上了久違的白大褂,站在了普外科的辦公室裡。
12
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,将所有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。
同事們熱情地歡迎我的加入,我的辦公桌上,放着一束新鮮的百合,卡片上是陸清和的字迹:
“祝賀你,回到屬于你的戰場。”
我笑了笑,将百合花插進花瓶裡。
一切,都像是一場漫長的夢。
夢醒了,我的人生,也終于重新開始了。
我用了一年的時間,重新熟悉了外科的節奏,憑借着紮實的功底和冷靜果斷的風格,很快就在科室裡站穩了腳跟,成為了李主任最得力的助手。
我和婆婆、肖敏像一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,她們給了我從未有過的家庭溫暖。
陸清和也時常會來看我,他總是帶着一束花,或者是我愛吃的甜點,陪我聊聊天,散散步。
所有人都看得出來,他在追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