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帶路的大娘忍不住插話：“這豬下水能吃嗎？可别賣不出去了。”
顧瑤一笑，沒有反駁她的話，而是再次看向村長：“梁村長，我隻是來買豬下水的，賣不賣得出去，這個問題該我來考慮，你看你們能不能把賣豬下水給我。”
梁劍文沉吟了片刻開口：“你們想要多少？”
梁劍文在聽到顧瑤說來買豬下水的時候，是有些驚喜的。
要知道，他們村裡每天處理豬下水都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，要是有人願意買，那是最好不過的。
“你們有多少，我就要多少。”
梁劍文深吸一口煙，煙霧缭繞中斟酌着開口“我們每天的豬下水大概有一千斤，如果你們都要了，五分錢一斤。”
聽到有一千斤，顧瑤多少有些意外，本來還以為最多五百斤，沒想到有一千斤。
顧瑤剛才買了些鍋，還有今天的菜，和一些面粉配料。
她的手中現在還有六百塊錢，一千斤的豬下水，她還是能買得下的。
隻不過，顧瑤笑着搖頭：“梁村長五分錢太貴了，你知道的，豬下水根本不值錢，我最多給四分錢。”
聽到才四分錢，梁劍文沉默了下來。
這個價格有點低，但是有想到如果不賣，那這些豬下水就不值錢了。
一旁的大娘瞧見梁劍文半天不開口，她有些急了。
“村長，說話啊，好不容易有人要豬下水，你還不趕緊答應。”
周廣良也适時開口：“梁叔，我嫂子這個價很合理了，要知道豬下水白送人都不要的，能賣四分錢已經很不錯了，況且每天還是一千斤！”
“唉，姑娘我老實跟你說吧。”梁劍文搖頭歎氣，背着手渡步。
“最近村裡的豬不知道怎麼回事，一個個病恹恹的，大家都怕豬下水有毒，現在送人都沒人敢要，豬肉也是附近賣得最便宜的。”
這話一出，顧瑤就想到了昨天，她看見的那些倒在山上的死豬仔。
隻不過那些小豬仔是被閹了，感染而死，不知道新城村的是什麼原因。
“梁村長，我能去看看那些豬嗎？”
“跟我來吧！”
梁村長走在前面，一邊走，一邊搖頭歎氣。
“豬要是一直這樣，等賣掉之後，村裡就不打算再養了。”
養豬場建在村西窪地，老遠就能聞到刺鼻的腥臭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