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輕輕搖頭，語氣堅定：“都是些小事，我能解決。”
顧瑤心裡清楚陸戰霆的好意，可她有着自己的原則。
如今正值改革開放，政府大力扶持個體經營，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生意，動用部隊的人脈資源。
她明白，有些界限一旦跨越，性質就變了。
上午隻需要一千斤豬下水送去紡織廠，顧瑤留了一千斤，下午給紡織廠的貨。
還有一千斤她直接拉去縣城賣，彼時才十點多。
到縣城需要一個多小時，顧瑤帶了兩份飯在路上吃。
在車上她便把飯吃完，等到了縣城，讓張大壯先吃飯，一會忙起來連吃飯都沒有時間。
等趕到縣城百貨大樓前的路口，太陽剛爬上屋頂。
顧瑤剛把攤子支起來，就有昨天沒買到的人圍上來：“同志，今天可算等着你了，昨天排隊半天都沒買到！”
“大家先排好隊，别擠着孩子！”顧瑤笑着揭開桶蓋，醇厚的鹵香“轟”地一下散開，混着八角和桂皮的香氣在街面上漫延，引得排隊的人直往喉嚨裡咽口水。
“這味兒喲，勾了我一晚上的魂！”排在頭一個的大爺直咂嘴，“同志，給我來五斤，要一斤麻辣的！”
“好嘞！”顧瑤手起刀落，案闆上的豬下水泛着油亮的醬色。
“給我也來五斤！”戴草帽的小夥子“啪”地把錢拍在木闆上。
“我要十斤！家裡來客了！”穿藍布衫的婦人往前湊了湊，眼睛直勾勾盯着桶裡的鹵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