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成為雨簾中的一個白點,這才收回視線。
他像是一尊雕塑,沒有氣息地坐在那裡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撿起副駕駛上的紫檀佛珠,緩緩待在手腕上。
瞥了一眼模糊的後視鏡,發現臉上赫然一道紅色劃痕。
指腹重重擦過傷口,将滲出的血珠悉數抹下。
随即,放在舌尖,仔細品嘗。
直到口腔被血腥味蔓延,這才扯出一抹扭曲又詭異的笑。
江采薇回到家裡,快速沖了個澡,鑽進被窩。
她抖着手,喝了一片安眠藥,定了一個七點的鬧鐘,埋頭睡去。
以前的她會費心費力揣摩裴昱鳴每一句話語的背後含義。
但現在的她不會了。
她暗暗告誡自己:
他是老闆,她是員工,除此之外,沒有别的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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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,江采薇去公司報道。
微光公司是一家互聯網寵物用品公司,九點半上班,六點半下班。
九點她就到了,結果大門緊閉,裡面漆黑一片。
快到九點半,終于有人過來。
“你好,是新來的同事嗎?”
沈清揚笑着打招呼,按了指紋,推開大門。
江采薇抿着唇,輕輕點頭。
沈清揚指了指一處的空位說:
“你先坐這兒吧。
對了,我們其實有彈性半個小時的時間。
十點前到都不算遲到,隻要下班時間順延就好。”
江采薇感激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