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采薇側躺着，上身穿得是白色襯衣。
襯衣上的幾粒扣子解開了，透過縫隙能看到内衣的。
他挪開視線，喉結重重一滾。
潮濕的黴味忽然退去，取而代之的是女人身上的清香。
誘人犯罪。
薄唇抿緊，視線不經意地落在她的鎖骨處。
目光忽地一滞。
那個“昱”字的紋身不見了，被一隻藍色蝴蝶取代。
他伸出手指，下意識地去觸碰那隻栩栩如生的蝴蝶。
手指若火苗，一碰到肌膚就燎原。
這時，江采薇醒了。
她快速坐起身，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，問：
“你怎麼來了？”
說完又覺得失禮，她輕咳一聲又說：
“裴總，沈總監呢？”
裴昱鳴手指蜷縮，放在西裝口袋。
那溫熱、細膩的肌膚觸感，仿佛依舊殘留在指腹上。
摸到一隻打火機，他拿出來，金屬齒輪在指縫間反複碾過。
咔嚓、咔嚓個不停。
江采薇看到他手中的打火機，有些訝異。
他不是不抽煙的嗎？
裴昱鳴看了她一眼，眉梢裡彌漫着陰郁。
“怎麼把紋身換了？”
江采薇反應了幾秒，才明白他說得什麼意思。
她立刻将襯衣的扣子全部扣上，淡聲說：
“這是我的自由。”
裴昱鳴輕笑一聲，漸漸靠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