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采薇噎住。
“你為什麼這麼做？”
替她報仇？
如果真是如此，按照他最近發癫的架勢，應該很早跑她面前邀功了。
裴昱鳴将那杯茶，放在她面前：
“你聽到這個消息，心裡有沒有覺得痛快？”
江采薇默了默說：
“有。”
她頓了頓又問：
“沈雨涵現在在哪裡，如果不是韓允，大概率就是她了。”
裴昱鳴點點頭：
“我在派人查。
沈雨涵之前睡在大街上，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撿走了，找了新靠山。”
江采薇也這麼懷疑，目前隻有她是最可疑的對象。
“不過如果她被毀了容，按她睚眦必報的性格，她在香水裡應該放硫酸。”
裴昱鳴微微挑眉，笑了一下說：
“或許她是忌憚我。”
最後一個字他是含着笑說的，漆黑的瞳孔裡閃爍着星光。
江采薇心尖一顫，微微低頭，挪開視線：
“這麼解釋基本合理，那就麻煩裴總調查一下沈雨涵的事情。”
裴昱鳴起身，走到她面前，微微俯身，金絲眼睛裡反射着意味深長的光：
“你打算怎麼報答我？”
江采薇後退一步，冷聲說：
“你自作主張去毀了沈雨涵的容，她反過來報複我，說起來我也很無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