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昱鳴啊,我這次來是因為貓山的事情。”
裴昱鳴擡手端起茶盞,修長的手指捏着茶蓋,輕輕拂去茶葉,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。
放下茶盞,他瞥了一眼花鳥屏風,這才開口:
“李叔,貓山的事情我略有耳聞。
此局,并非死局。”
“真的嗎?”李慶山的話明顯帶着顫音。
“依你之見?”
裴昱鳴頓了頓說:
“主要看您舍不舍得了。”
李慶山眯起眼睛:
“你的意思是,賣掉貓山?”
裴昱鳴微微勾唇:
“李叔,貓山當初是您一手打造出來,隻可惜到了如今因為您的專政,導緻進入了死局。”
李慶山頓時皺眉,臉色鐵青。
他性格強勢,固執己見,不肯重用新人。
加上唯一的兒子與他離心,偌大的攤子便隻能靠他一人硬撐。
這有利,自然也有弊。
如今的貓山和他一樣,若不狠心開刀,換上新筋骨,遲早要被市場淘汰。
想到這兒,他深呼吸一口氣問:
“昱鳴,你想收貓山?
貓山雖然是遲暮之年,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”
裴昱鳴他指尖在桌面上輕輕點了點,語氣平淡卻帶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
“兩個億。”
話音剛落,李慶山眼皮一跳。
之前也有人出資想要收購貓山,但價格遠遠低于這個數目。
李慶山眉眼漸漸舒展,與此同時重新打量面前的年輕人。
不過二十七八歲,整個人卻愈發深藏不露。
聽聞他在杭城不過兩年時間,不借助京州任何資源,卻赤手空拳成為了一枝獨秀的資本力量,令人不可小觑。
“李叔,這個價格可滿意?”
“我沒有意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