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她不得不承認,那一晚給她的生活還是造成了一些影響。
初嘗禁果後,他們就進行了在那方面的各種探索。二十出頭的年輕人,擁有無限的熱情,仿佛不知疲倦。
尤其是接下來的一個國慶假期,他“坑蒙拐騙”把她留在家裡,肆意掠奪,日夜笙歌。
分開後的四年,不是沒有想過他,而是根本不敢想。
因為一旦四年的閥門開啟,精神和身體的雙重壓迫襲來。
體驗過極緻,就無法安享匮乏。
她憎惡這一點,所以她答應了章司遊的求婚。
這是她的陰暗面。
在他們嘗試夫妻生活時,她不可控地想起從前。
他是如何強勢地吻她,如何粗暴地扯掉衣扣,如何擁着她墜落春夜。
她無法對其他男人動情,這是她和章司遊體驗後的結論。
過于可笑、可悲。
她吃過很長一段時間抗抑郁藥,藥物的副作用是無欲無求。
習以為常四年,就因為那一晚全然打破。
白日裡維持着清冷自持的模樣,深夜後又對他想入非非,實在羞恥。
裴昱鳴看着她微微垂眸、眼睫輕顫的模樣,默了默說:
“好,你等會兒。”
江采薇見他轉身離開,頓時松了口氣。
抽出一張紙巾,擦了擦手心裡黏膩的汗。
微微靠在椅背上,腦海中浮現的還是他和董蓁蓁的對話。
聽董蓁蓁的意思,裴昱鳴高三轉學後,他們就徹底分開,沒有見過了。
那麼,他會不會像對她那樣,對董蓁蓁糾纏不休呢?
畢竟,都是屬于前任,都有過不淺的感情。
從去野山莊回來後的一周,他一直是公事公辦的模樣,再無任何撩撥行為。
江采薇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,也隐隐地冒出一些怅惘。
若是他發現她這邊無“利”可圖了,是不是會轉頭去往董蓁蓁那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