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采薇不自在地别開臉:
“沒事,一點低燒。”
“呵,”裴昱鳴冷嗤一聲:
“我是不是該給你頒個勞模獎,發燒了還兢兢業業到現在。”
江采薇沉默了幾秒。
醇厚的琥珀木質調被刺激的煙酒氣覆蓋,氣息過于濃烈,将人重重包裹,江采薇忍不住說:
“放開我!”
見他紋絲不動,她擡腳踢他。
今天她穿得是造型師安排的細高跟,勉強适應了。剛剛踢他時,是用的尖銳的細跟,正好踹到他的腳踝骨,引得他悶哼一聲。
“你總是能精準找到我的痛點。”
江采薇頓時臉色微變,她俯身看他的腳踝:
“剛好踢到了?”
大四畢業季時,裴昱鳴和趙子杭打架,兩個人下了死勁,裴昱鳴雖然能打,但還是受了不輕的傷。
聽說腳踝骨受了重傷,輪椅坐了一個月。
說“聽說”是因為那段時間,他在跟她冷戰。電話不接,信息不回。
沒多久,兩個人就分手了。
裴昱鳴見她神色慌張,眉宇間的戾氣稍稍舒緩,他松開她的手,擡起自己的腿放在她腿上:
“嗯,你幫我檢查下。”
江采薇也顧不上這樣姿态的暧昧,忙脫下他的黑色皮鞋、襪子,拉高西裝褲,将腿側過來,輕輕捏了捏腳踝骨的位置。
“疼嗎?”
裴昱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:
“一點點。”
“那要去看醫生了,看下是不是舊傷複發了。”
“等會你陪我去。”
裴昱鳴說完,自己套上襪子,穿上皮鞋,雙手插兜,大步走到窗外,看了一眼窗外的人說:
“誰讓你過來的?”
服務生吓了一跳,結結巴巴說:
“裴,裴總,我,我隻是經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