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夠讓你留在傅家已經是顧及以往的情分了,你若是不願意,我可以給你一份休書,不過現在沈家已經不要你了,你若是被休了隻怕是無處可去了。”
沈安錦沒想到這種威脅的話居然從傅承越嘴裡說出來,瞳孔瞬間放大。
“所以”
手指甲已經深深陷入手心,後面的話噎回了肚子裡。
所以他就是打定了注意,自己已經沒有了娘家作為靠山,隻能夠依附于他,他就可以随意的作踐自己。
為什麼不是直接休妻?為什麼不是和離,而是威脅自己貶妻為妾?
是因為還惦記着自己的那一點嫁妝吧,賠了沈安若十萬兩銀子以後,侯府現在欠了一大筆的債,府中的所有開支都是從自己的嫁妝裡面出的,若是休了自己,侯府就再也不能動用自己的嫁妝。
果然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,有利益價值的時候就甜言蜜語,沒有利益價值的時候就棄之如敝。
坐在馬車外面的丫鬟和小厮,隐隐約約的聽着二人的争吵,低着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直到馬車在侯府門口停了下來。
“世子,夫人,到了。”
傅承越直接下了馬車,朝府裡走去。
沈安錦下了馬車,擡頭看着侯府的牌匾。
眼裡透露着悲傷。
看來侯府是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了。
青樓的事情暴露了出來,傅承越也跟自己撕破臉,當妾,這是不可能的,自己好不容易當上世子夫人,怎麼可能成為一個妾。
梨花站在她的身邊,小心翼翼的開口。
“夫人!”
沈安錦冷冷的看了一眼梨花。
“還喊什麼夫人?現在開始叫我小姐,走,回沈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