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朝着門口看了過去,先進來了兩個侍衛,後面緊跟着的,正好就是普陀寺的方丈。
霍雲湛氣急敗壞,擡腳就要朝着那方丈走過去,卻被楚寂塵叫住了。
“永甯侯。”
楚寂塵開口隻三個字,卻成功止住了霍雲湛的腳步。
霍雲湛打了個冷顫,他倒是忘了,這是攝政王府。
那方丈被帶到了衆人面前,看着眼前陣仗,心裡也有些發虛。
楚寂塵身邊的侍從立馬開了口:“兀那方丈,你可知,你今日給的佛珠釀成了大禍?”
叫做兀那的和尚連忙上前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:“貧僧略有耳聞。”
“征西将軍夫人腹中孩子已經沒了!一切皆因你那佛珠而起,你可知罪!”
柳若蘭聽那侍從這樣問,暗暗松了口氣,看來,攝政王的态度看起來很駭人,卻也是相信了她的話的,直接就責問了方丈。
本來也是這樣,那佛珠是這方丈給的,佛珠斷了是事實,這方丈自然逃脫不了幹系。
她頂多,也隻是不小心而已
她心中剛剛湧起這樣的想法,卻就聽見那方丈慌忙道:“王爺明察秋毫啊!那佛珠,并不是貧僧要給的,也并非貧僧寺廟中的東西,根本就是侯夫人派人來給貧僧,讓貧僧到時候借機将那佛珠分别給侯夫人和将軍夫人的啊!”
柳若蘭立馬變了臉色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?我什麼時候派人來給過你佛珠了?你莫要血口噴人!”
兀那皺了皺眉:“貧僧可以确定,因為來給我送佛珠的人,就是她。”
兀那指向柳若蘭身邊的碧桃。
“且,王爺可以查看那兩串佛珠,絕對不是我們普陀寺的佛珠。”
兀那從袖袋中取出兩個紫檀木盒子:“這是當時,那個姑娘給貧僧的,是用來裝那兩串佛珠的盒子。”
碧桃瞪大了眼,連連擺手:“奴婢沒有啊,奴婢從未去過普陀寺啊。”
可惜沒有人理會她。
楚寂塵身邊的侍從立刻接過那兩個盒子,仔細瞧了瞧:“這盒子上,有城中檀香閣的标志。”
楚寂塵點了點頭:“查。”
“将将軍夫人此前拿着的那串佛珠一并帶去。”
楚寂塵說完,又擡眸看向了霍雲湛:“永甯侯也派遣兩個你的人跟着同去吧,畢竟,事關你們侯府,事關你們侯夫人。”
霍雲湛心中也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,隻點了點頭應下。
柳若蘭心中不安,總覺得自己是着了道了,她忍不住地朝着霍雲湛看去,可霍雲湛一直在看楚寂塵身後的屋子,根本沒有留意到她。
柳若蘭暗暗咬了咬牙,又急急忙忙拉了拉自己父親的衣袖。
柳丞相沉吟片刻,才歎了口氣:“王爺既然也說了,這是侯府的家事,是不是應該讓永甯侯将征西将軍夫人帶回去,詳查此事呢?”
“王爺将征西将軍夫人帶回王府,又插手侯府家事,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啊。”
楚寂塵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,隻嗤笑了一聲:“若事情發生在侯府,那自然與本王沒有絲毫關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