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晴愣了一下,才點了點頭:“還有一些,之前奴婢也不知道需要多少,就多拿了一些。”
沈清辭颔首,又問:“侯爺呢?”
“奴婢不知,但這會兒,應當還在上朝吧。”
沈清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,那倒是正好。
那妓子被關在侯府一個有些偏僻的院子裡,大抵是霍雲湛之前吩咐過,沈清辭被晚晴扶着過去的時候,守在院子門口的護衛雖然有些驚訝于她剛流産就跑了過來,卻也并未阻攔。
沈清辭一推門,就瞧見院子裡站着一個女子,正擡頭看着院子裡的桃花樹。
聽見開門聲,那女子立馬轉過了頭來,見沈清辭進來,女子面色閃過一抹訝異,卻又很快壓了下去,隻朝着沈清辭行了個禮:“奴家月娘,見過将軍夫人。”
沈清辭定定地看着這個叫月娘的女子,倒也是個清秀佳人。
沈清辭眸光暗沉沉一片:“你可知道,我為何來找你?”
月娘點了點頭,睫毛微微顫抖着:“因為月娘叫人假扮侯夫人身邊人,蓄意謀害将軍夫人腹中孩子之事。”
沈清辭眯了眯眼,那碧桃究竟是誰假扮的,她心裡一清二楚。
霍雲湛倒是不知道給她允諾了什麼樣的好處,她竟然就這麼直接承認了下來。
沈清辭心思轉了轉,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想。
十有八九,是告訴這月娘,隻是來幫着唱一出戲。
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有了,月娘肚子裡這個,就成了霍雲湛唯一的孩子。
霍雲湛是在賭,賭她對他情深義重,不忍心真的讓他從此沒有了後。賭她會因為已經死了的霍雲湛,留下這個月娘,和她肚子裡的孩子。
如此一來,月娘肚子裡的孩子能夠平安生下來,生下來之後,就能夠順理成章地以霍雲湛的孩子的身份,被留在霍府。
沈清辭暗暗冷笑了一聲,霍雲湛倒是慣會拿捏她。
若是前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