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屋,沈清辭剛一坐下,站在門口的晚晴便連忙同她禀報着:“走了,侯爺走了。”
晚晴火速從架子上拿出了藥:“小姐傷的,是這隻腳吧?奴婢給你上藥?”
沈清辭搖了搖頭:“我沒受傷,都是裝的。”
“裝的?”
沈清辭點了點頭,冷笑了一聲:“我要是不裝,不打斷他的話,他恐怕就要提出兼祧兩房的事情了。”
“真讓人惡心啊。”
沈清辭站起身來,将自己身上穿着的外裳脫了下來:“我換件衣裳,這衣裳他剛剛碰過了,髒了。”
晚晴連忙給沈清辭重新拿了一件衣裳過來,給沈清辭穿上,沈清辭才又接着道:“若是真讓他說了,我還得想方設法找借口拒絕。”
“不如直接别讓他說,再以覺得他和霍雲湛太像了為由,表達一下對他的抗拒。”
“而且,最重要的是”沈清辭嘴角微微勾了勾,眸光泛着冷:“方才我瞧見柳若蘭了。”
“就在我假裝崴了腳的時候,我看見她在主院那邊朝着這邊看。”
“她應該是看見了。”
“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,我以為她會直接沖過來,給我一巴掌,再大罵我不要臉,勾引自己大伯的。”
“沒想到,她竟然忍住了,從頭到尾都不曾出現。”
晚晴瞪大了眼,剛才她的注意力都在她家小姐身上,倒是真的沒有注意到柳若蘭在看他們。
“難道是因為,柳家出了事,她害怕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麼岔子來,沒人給她收拾殘局?”
沈清辭沉吟片刻:“也許吧。”
她嘴裡說着也許吧,但心裡卻覺得,柳若蘭那樣性子驕縱的人,不太可能收斂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