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侯夫人大驚:“為什麼突然又提起了這件事啊?”
沈清辭終于擡起頭來,面色帶着不正常的紅,眼淚一下子就滾落了下來:“母親,我不想死啊。”
老侯夫人眉頭緊蹙:“你這臉色”
她伸手摸了摸沈清辭的額頭,大驚失色:“你這額頭怎麼這麼燙?快叫大夫啊!”
沈清辭搖了搖頭:“李太醫已經給我瞧過,也開了藥了,藥我也已經吃了。”
沈清辭哽咽着,複又跪了下去:“母親,雲湛已經死了。”
“雲湛死後,先是我腹中孩子不保,昨日又是我墜湖,險些喪命。”
“我再待在這侯府,真的會死的!”
昨日的事情,老侯夫人也略微有所耳聞,她皺了皺眉:“可昨天那件事情,難道不是”
她想說難道不是沈清辭推了柳若蘭嗎?
可瞧見沈清辭這副模樣,她卻實在是說不出口。
她畢竟也已經在這宅府後院這麼多年,對這些手段,心裡其實門兒清。
沈清辭,根本沒有理由去得罪柳若蘭。
但柳若蘭卻就未必了,柳若蘭是容不得她丈夫身邊有人的。
之前雲霆和一個丫鬟走得比較近,柳若蘭第二天就直接将那丫鬟給杖責三十,發賣了。
“母親,我相信母親心裡其實是有數的,我若再待在這侯府,真的會死的!求母親成全!”
沈清辭話音剛落,就聽見門外傳來柳若蘭的聲音:“喲,這是在做什麼呢?”
沈清辭渾身打了個冷顫,似乎對柳若蘭十分懼怕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