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晴一臉的興緻勃勃:“老侯夫人和柳若蘭聽聞禀報後,皆是一臉的難以置信,一個勁兒地說着,不可能。”
“說永甯侯就被關在天牢中的,天牢起火,永甯侯肯定已經死了。”
“據聞,大理寺卿當時看着她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。”
蠢貨。
沈清辭在心裡暗罵着,她們連屍體都還沒認領呢,就一再先一口咬定永甯侯肯定死了。
多稀奇啊。
好像她們迫不及待讓永甯侯死一樣。
“她們說完,大概也覺得不對勁了,隻說當時不是說,在關押永甯侯的牢房發現了一具屍體嗎?”
“大理寺卿直接跟她們說,可是許多人都親眼所見,那人挾持的就是永甯侯啊。”
“讓她們跟着一起去狀元樓瞧瞧。”
“等她們到了永甯侯,果然瞧見了屋頂被挾持的永甯侯。”
沈清辭點了點頭,倒也不稀奇,楚寂塵的下屬,那易容手段,她是親眼見識過的。
能夠易容成她,自然就能夠将霍雲湛易容得惟妙惟肖。
“她們一過去,就對着那人叫嚣,說他劫持的根本就不是永甯侯!”
“那殺手直接就将刀橫在了那永甯侯的脖子上,說,既然她們覺得他劫持的不是永甯侯,那他不如直接,就将永甯侯給殺了?隻要将人殺了,她們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。”
沈清辭笑了,楚寂塵真是極其厲害的。
将老侯夫人和柳若蘭當猴耍,将她們玩的團團轉。
老侯夫人和柳若蘭也根本不确定,那殺手挾持的,是不是真的永甯侯。
畢竟,永甯侯的确還活着,也的确打着借這場大火金蟬脫殼前往邊關,以霍雲湛的身份再回來的主意。
她們雖然口口聲聲說着,那不是永甯侯。
但她們也斷然不敢,真的讓那殺手殺了他手中人質。
她們不敢賭。
尤其是老侯夫人。
柳若蘭倒也罷了,她如今恐怕已經和霍雲湛撕破臉皮,霍雲湛死了倒是也好。
可老侯夫人就不一樣了,她死了一個霍雲霆了,如今隻剩下霍雲湛這根獨苗苗。
即便是霍雲湛再沒有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能力,但至少,霍雲湛活着,不管用誰的身份活着,都足以支撐起這個侯府。
一旦人沒了,那永甯侯府,也就徹底完了。
她思量着,就聽見晚晴接着道:“老侯夫人當時就慌了,說讓他将人給她們看看,确定是不是永甯侯。”
“那人卻根本不搭理,隻說讓柳丞相來,他得要向柳丞相讨債!”
“柳若蘭氣急敗壞,怒斥他做夢!那人說,柳丞相不來,那他就不會放永甯侯,随後就帶着人質縱身一躍,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