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寂塵看着霍雲湛步履匆匆的背影,微微揚了揚眉,有些詫異:“他怎麼就走了?”
他其實還挺希望,霍雲湛直接當着所有人的面,鬧起來的。
鬧得越大越好,越激烈越好。
如此一來,沈清辭才會對他死心,厭惡。
他也才能夠,光明正大地,直接對霍雲湛下手。
他連馬鞭,都已經準備好了。
可他卻突然跑了?
楚寂塵正想着,卻就對上了沈清辭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楚寂塵摸了摸鼻子,莫名有些心虛:“既然都出來了,大家也都見着了,那清清便順便,同大家打聲招呼吧?”
沈清辭依言看向周圍賓客。
立馬有一個女子笑着道:“王妃今日可真好看,與攝政王在一起,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。”
随即有人附和着:“王妃放心,永甯侯府是如何欺負的您,我們都聽聞了,大家心裡都有數呢,不管永甯侯府怎麼說,我們都相信王妃的。”
“是呢,在這件事情的處置上,王妃可沒有錯。王妃守寡,百日除服後,男婚女嫁本就再不相幹,他永甯侯府來鬧,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楚寂塵嗤笑一聲:“用得着你們替她判公道?替她做主?”
有人笑了起來:“是了是了,王妃與攝政王成了親,以後自有王爺護着。永甯侯府可不敢與王爺作對!”
沈清辭控制不住地眉眼彎了彎,怪不得管家說,今日的賓客,除了一些在朝堂上與楚寂塵極為親近之人,大多是楚寂塵的下屬。又同沈清辭說,平日裡這些下屬就有些沒規沒矩,今日更是無法無天。
這樣的氛圍,其實沈清辭并不陌生。
此前她爹爹還有大哥,與營中将士,便是這般相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