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明帝一身明黃龍袍,臉色蒼白,眼神卻充滿了怨毒與瘋狂,他從殿後沖了出來,伸出手指,遙遙指向沈清辭,歇斯底裡地吼道。
沈清辭擡起眼,臉上是恰到好處的茫然與無辜:“陛下?您是說是臣婦自己跑到景仁宮,在淑妃娘娘的香爐裡下了藥,然後又讓自己中了藥,最後還神通廣大地将剩下的藥包,神不知鬼不覺地塞到了淑妃娘娘的心腹宮女身上?”
她輕輕蹙起秀眉,一臉困惑:“陛下是不是太看得起臣婦了?”
“你!”永明帝被她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,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楚寂塵,終究還是不敢直接發作,隻惡狠狠地道,“反正就是你!”
楚寂塵笑了,他緩緩擡起眼,目光冰冷地看着永明帝:“陛下真正想說的是,此事是本王操控的吧?”
永明帝被逼到這個份上,索性破罐子破摔:“難道不是嗎?除了你,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!”
楚寂塵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,取而代之的,是令人心悸的森寒。
“都退下。”他聲音不高,卻帶着不容置喙的威嚴。
殿内的宮人内侍聞言,如蒙大赦,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。
“清清,你先去偏殿等我片刻。”他對沈清辭說完,便操控輪椅,緩緩轉向永明帝,“本王,想與陛下,好好聊一聊。”
柳丞相見狀,立刻上前一步,試圖阻止:“攝政王你”
楚寂塵猛地轉頭,那雙深邃的鳳眸中,殺意凜然:“丞相大人也要留下,聽本王與陛下的叔侄私話嗎?”
“本王作為攝政王,作為陛下的皇叔,與陛下單獨說幾句話,應當沒錯吧?難不成,”他嗤笑一聲,“丞相大人以為,本王還能在這太極殿内,當衆弑君不成?”
柳丞相被他那毫不掩飾的殺氣驚得心頭一顫,終究是不敢再多言,隻能不甘地看了永明帝一眼,緩緩退出了太極殿。
沉重的殿門,在他面前緩緩關上。
殿内,瞬間隻剩下楚寂塵與永明帝二人。
永明帝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楚寂塵,色厲内荏地叫道:“楚寂塵!你想做什麼?!”
話音未落,他的脖頸便被一隻鐵鉗般的手,狠狠地扼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