監獄裡的人窮兇極惡,手段高超,三年裡,她在監獄裡受盡虐待。
而她的丈夫和兒子對她不聞不問,從未探視過一次。
如果不是她幾乎要死在監獄裡!
看她沉默不語,薄澤川冷漠開口:“我和軒軒不計較你坐過牢,願意接你回家已經很不錯了。語薇還在家裡等我們,别耽誤時間。”
薄語軒也不耐煩:“是啊,媽媽,你别矯情了,語薇阿姨說今晚給我做小熊餅幹呢。再晚點回去,我給語薇阿姨帶的冰淇淋蛋糕就要化了。”
桑檸木然地聽着。
心中隻湧起層層疊疊的諷刺。
小熊餅幹?
薄語軒可能忘了,這個麻煩又瑣碎的吃食,原本是她給兒子薄語軒研究的。
梁語薇後來偷學了過去。
明明是同樣的做法,兒子卻堅持說她做得不如梁語薇。
而如今,她的丈夫和兒子來接她出獄,心裡卻仍然惦記着他們的白月光。
在梁語薇和她之間,她的丈夫和兒子永遠更相信梁語薇,更偏愛梁語薇!
甚至連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,也被取名為薄語軒。
語軒,語軒,這個承載着另一個女人影子的名字,成了她心頭拔不掉的刺!
桑檸擡起頭,麻木道:“我不會跟你們回去了。”
話音未落,薄澤川冰冷的眸底掠過幾分不耐和厭惡。
“不回去?你一個有黑曆史的人,不回薄家又能做什麼?有誰會不計前嫌要你?三年了,你在監獄裡的教訓還不夠嗎?”
“你們不想有一個有黑曆史的妻子和母親,我也不想有一個把我推入地獄的丈夫和兒子。”
人教事,怎麼教都教不會。
事教人,卻是一次就夠了。
三年前,她深愛薄澤川父子,所以哪怕他們冷待她,厭惡她,親近梁語薇,她總期待着他們回心轉意。
可如今三年的折磨,讓她的心早就死了。
她的丈夫和兒子。
她要不起,也不要了。
桑檸語氣漠然:“離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