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澤川打算拉開椅子坐下時,薄語軒已經把書包背了起來,神色焦灼的看着他:“爸爸,我上學都要遲到了,你别吃早餐了!能不能先送我去學校啊?”
“好,爸爸先送你去學校。”
薄澤川把椅子重新推回了原位。
現在到底還是在老宅,而且當着這麼多長輩的面,她自然要做好母親的職責。
“媽媽也陪你一起去吧!”
她的嗓音才剛剛落下,就被身邊的孩子打斷了:“不用,爸爸陪我去就可以了。”
陳芳月拿起了一個雞蛋和一瓶牛奶,塞到了孩子的手上:“拿着路上吃。”
“謝謝奶奶。”
薄澤川帶着薄語軒離開之後,陳芳月和薄老爺子,自稱已經吃過早餐了,轉身去後花園散步了。
離開眼下的餐廳,隻剩下薄硯舟和桑檸兩人。
所有人都走完後,當下的氛圍,反而讓她有些許的拘謹。
“都已經下來了,吃個早餐再走吧!”
男人低沉的聲音落入耳畔時,桑檸下意識地扭頭,對上了他深邃的眼眸。
那雙漆黑如冬日寒潭般的雙眸,深不可測,難以揣摩。
桑檸輕輕颔首,終究還是拉開了她對面的椅子。
這頓早餐,絕對是她有史以來,吃過最煎熬的早餐。
倒不是因為對面的男人,氣場過于強大,而是兩人昨夜共處一室,而她至今還沒有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那種微妙的氛圍,一直将兩人裹挾。
就好像魚刺卡在喉嚨,上不去也下不來,極其的難受。
兩人幾乎全程無話,各自吃着早餐。
直到她吃完早餐起身時,對面的男人才輕聲說道:“要不要我送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