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安妮走到洗手槽邊,開始幫她摘菜。
桑檸直言不諱道:“剛剛薄硯舟來過了,他說要認宋琳琳當幹女兒。”
陳安妮摘菜的手,忽而一頓:“為什麼啊?”
桑檸趁着切菜的間隙,把事情的來龍去脈,幾乎全盤托出。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其實也是一件好事,琳琳如果有薄硯舟撐腰,就算在整個京城橫着走,估計也沒人敢說什麼。”
桑檸低啞一笑,沒接話。
“你笑什麼,薄硯舟的實力,在京城的整個商圈,那可是大佬級别的存在,你老公在他的面前,還是差了些。”
“糾正一下。”桑檸面色一沉:“應該用‘前夫’這個詞更為恰當,雖然還沒有簽字,但在我的心裡,我們早就離婚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陳安妮本能伸出手,輕撫了一下她的後背:“口誤,口誤”
桑檸把蘿蔔丁放入盤中,一聲不吭。
“不過都這麼久了,為什麼那個狗男人還不簽字啊?拖拖拉拉的,擠牙膏都沒他這麼慢”
“他一直拿爺爺身體不好的事情壓着我,但這也确實是事實,爺爺一直反對我們離婚。”
陳安妮情緒很激動:“先逼他簽字再說,爺爺的問題都是小問題!”
“好。”桑檸輕輕颔首:“明天我過去找他一趟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陳安妮朝着她豎起大拇指:“還是我們桑檸做事利索。”
桑檸低啞一笑,沒有再接話。
隔天是工作日,桑檸猜測薄澤川應該會在薄氏集團,打算當面找他談談離婚的事情。
才剛剛走到門口,就從半開的門縫裡,看到了梁語薇坐在了那個男人的大腿上。
她的手環顧在薄澤川的脖頸上,語氣帶着嬌嗔:“澤川,明天有個酒會,你陪我一起出席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