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淩霜,你看這破屋,看我身上的囚衣,我現在就是最低賤的女奴,地位連普通村婦都不如,談什麼金枝玉葉?跟着他”
頓了頓,她看向李奏凱,“或許是我們唯一的生路”
淩霜一怔,咬着牙,拳頭攥得發白,最終還是恨恨跺跺腳,走到角落背過身去。
夜深了,月光從破瓦縫裡漏進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蘇璃月深吸一口氣,走到床邊,手指顫抖着解開了囚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,露出一小片光潔的鎖骨。
“傻子,”她聲音發顫,卻努力保持鎮定,“過來。”
李奏凱擡起頭,原本渾濁的眼睛裡忽然閃過一絲清明,随即又被傻笑覆蓋。
他一瘸一拐地挪過來,突然伸手抓住蘇璃月的手腕。
下一刻,他的嘴就湊了上來,帶着濃重的口水味和稻草氣息。
“等等!”
蘇璃月猛地推開他,心髒狂跳。
剛才那瞬間,他的眼神、他的力道,哪有半分傻氣?
分明是個正常男人!
她盯着他那張坑窪不平的臉,厲聲問:“你是不是一直在裝傻?!”
李奏凱被推開後,臉上的傻笑慢慢斂去,隻剩那雙沒被燒傷的左眼,銳利如刀。
他知道不能再拖了,系統電子書上的元壽倒計時隻剩8天餘,每分每秒都在催命!
“我命不久矣,”他沙啞着嗓子,第一次用正常的語調說話,“隻有和你雙修,才能活下去!你幫我,也等于幫你自己。”
蘇璃月心頭劇震。
她看着眼前這個醜哭人的家夥,想起父王被囚、母後被羞辱至死、哥哥們接連被殺,姐妹們一個個為奴受虐的慘狀
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已然有了決定。
不過,她還是盯着他,“你能幫我什麼?你就算不是傻子,也不過是個瘸腿毀容的殘廢。”
“我至少能讓你活下去!”
李奏凱的聲音不大,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蘇璃月看着他眼中那從未有過的堅定,想起這一天他裝傻時那些恰到好處的“荒唐”,想到他裝傻騙了全世界快三十年
這份隐忍,讓她心中燃燒起一絲微弱的希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