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奏凱看向楚小玉,“二小姐,你說他剛才是不是想捏你的小手手?”
楚小玉愣了愣,猛地點頭:“嗯!是的!他每次都這樣!”
楚夫人眉頭頓時皺更緊了!
管家這才認出他,厲聲呵斥:“原來是你啊?你不是被罰去掏糞了嗎?怎麼跑到這來了?果然是個騙子,連幹活都不安分!”
周先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立刻冷笑:“原來是個掏糞的賤民!也敢對本先生的教學指手畫腳?你怕是連字都認不了幾個,三字經都不會背吧?也配談論讀書?”
“掏糞的怎麼了?”
李奏凱梗着脖子回怼,“掏糞的至少手腳幹淨!不像某些人,頂着先生的名頭,字沒寫好幾個,心思全用在歪地方!”
“再說了,認字跟掏糞有什麼關系?你敢賭嗎?我要是能把《三字經》背下來,你就當着夫人的面,給二小姐道個歉,承認你想占二小姐便宜;我要是背不下來,我就趴在糞坑裡給你磕三個頭,怎麼樣?”
這話堵得周先生啞口無言!
他哪敢賭?
萬一這粗人真會背,他這張老臉可就丢盡了。
隻能漲紅了臉罵:“荒謬!本先生可是中過科舉的,豈會跟你這等下賤之人打賭!簡直是有辱斯文!”
李奏凱看着他那副色厲内荏的樣子,笑得更歡了:“看來是不敢了!也是,畢竟裝模作樣捧着個先生名号可以占女弟子便宜,哪用得着冒險跟一個掏糞的鬥文采?”
“你、你盡是一派胡言!”
周先生被怼得滿臉通紅,山羊胡都抖成了篩糠,偏生找不出一句像樣的話反駁,隻能梗着脖子硬撐。
楚夫人在一旁看得分明,心裡對李奏凱的懷疑又淡了幾分!
能把一個秀才怼得啞口無言,絕非尋常底層市井之徒呀?
她适時開口,語氣像是在勸和,實則把周先生架到了火上:“周先生是中過科舉的人,滿腹經綸,對付一個年輕人還不是手到擒來?何必動氣?要不就随意比一比?”
周先生被這話逼得下不來台,隻能甩着袖子哼道:“夫人說得是!那就請夫人出題,我定要讓他原形畢露,乖乖回茅房掏糞去!”
“好啊。”
李奏凱吊兒郎當地應着,心裡早樂開了花!
老子可是帶着幾千年文化儲備而來的,就憑這色坯子秀才?虐他還不跟玩似的。
朱玲玉趕緊湊到周先生身邊:“先生定能赢他!讓這掏糞的知道天高地厚!”
楚小玉卻悄悄擡眼看向李奏凱,指尖攥着衣角,心裡竟莫名盼着他能赢。
哪怕他是個掏糞的,還打過自己屁屁,居然也比周先生順眼?
楚夫人淺笑道:“我上周去大佛寺禮佛,偶得一句上聯,你們誰對得更快更工整,就算誰勝。”
她清了清嗓子,便開口念道,“人過大佛寺,佛大過人。”
管家先驚呼起來,猛拍馬屁:“妙啊!夫人這上聯不管順着念還是倒着念,意思竟一模一樣!有才,實在有才!”
周先生臉上的得意頓時僵住,眉頭擰成了疙瘩,這回文聯看似簡單,實則極考功底。
他抓着胡須琢磨半天,才硬着頭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