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奏凱笑哈哈，搭着這家夥就走。
肖管事聽着這一聲職務稱呼，又是舒服得像觸電。
此時，繡坊前院已經排起長隊，女人們手裡幾乎都捧着自己的繡品，有怯生生的丫鬟，有穿着粗布衫的農婦，還有些小繡坊的幫工，個個眼裡都透着期待。
李奏凱剛走到門口，目光突然頓住。
隊伍末尾，站着個穿着青布裙的姑娘，手裡緊緊攥着個繡繃，眼睛水靈靈的，不是婉兒又是誰？
“婉兒！”
李奏凱幾步走了過去。
林婉兒猛地擡頭，看見他時眼睛亮了，手裡的繡繃差點掉在地上。
她下意識想伸手，指尖剛碰到他的袖口，又猛地縮回去，臉頰紅得像要滴血。
周圍那麼多人看着，他是楚家的主事的先生，而她不過是來參選的繡工，身份差距懸殊，哪能拉拉扯扯？
“凱哥”
她聲音細若蚊蚋，眼裡卻閃着光，“你真的在這兒。”
“我上次說過，會給你找機會的。”
李奏凱卻一把握住她的手，掌心的溫度燙得林婉兒指尖發顫，“這次選秀就是為你辦的，好好繡，楚家不會虧待有本事的人。”
周圍有人竊竊私語，林婉兒的臉更紅了，輕輕抽出自己的手，指尖卻還殘留着他的溫度。“我知道了，凱哥。”
她攥緊繡繃，聲音裡帶着不易察覺的哽咽，“我一定會好好繡的。”
而此時，楚家大門前一個角落，郭強正被人拉住。
“強子！你倒是給句準話啊！”
表姐周招娣拽着郭強的袖子，嗓門尖得像刮鍋，“上回給你的銀子都夠買半年米了，說要推薦我來當刺繡供奉，這都多少天了？再拖下去，我可去你家找你娘評理了！”
郭強被拽得胳膊發酸，一臉無奈地掰開她的手：“表姐！你以為供奉是青樓裡的女人？想要就能要啊？楚家最近被趙家盯着，老供奉走了好幾個，新供奉得有真本事才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