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蘭看着我離開的身影,氣哭了。
她拿起地上的鑰匙和錢,整理了自己的表情,重新微笑走回夜總會。
我四處瞎逛,我現在既沒有錢在這個城市也不認識其他人,如今和張蘭鬧掰,我隻能四處流浪。
逛着逛着我來到一個公園,我走累了,把桶裡的日常用品的涼席往草坪一鋪,接着翻出桶裡的毯子,準備睡覺。
可是沒有睡意,輾轉反側之間,肚子餓的直叫,回想起之前的兩百塊錢,心裡罵自己是個大傻逼,現在餓了沒錢買東西吃。
“乓的一聲”,張蘭一不注意把一個杯子從桌子掉落到地上,經理不耐煩道:扣二十。”
“你怎麼回事?怎麼憂心忡忡的。”同事陳姐覺得不對勁詢問起張蘭。
“阿明離開了,我有點放心不下。”
“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擔心他做什麼?”
“他是我表弟,身上一點錢都沒有,要是出事了怎麼辦?”
正聊着,有個電話打了過來,是她電子廠的那個朋友。
朋友告訴他我被開除了和詳細的來龍去脈,知道我沒犯事是倒黴受到連帶開除,她頓時有點内疚。
自己對他有不好的印象,不等他解釋就認為一定是他闖禍了。
張蘭換了衣服急匆匆趕回家,回到家後沒有看到我,有點失落。
她坐在客廳等我回來,心裡盼望着我等會就回來了。
時間過得很快,一眨眼就淩晨一點了,沒有見到我。
她就打算出去找我,但是他不想一個人去,一個漂亮女孩夜晚獨自出去很危險。
于是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。“阿樂,我表弟不見了,你和我一起去找他好嗎?”
“不見了就不見了,這麼大個人了,用得着你找嗎?”電話那頭很吵
“你在賭-場賭博嗎?你那邊那麼吵!”
“沒有沒有。挂了啊!”
我醒了很多次,半小時一次,有被餓醒,有被蚊子吵醒,一晚上都沒睡好。
“阿明阿明”突然聽到有人叫我,順着聲音看去,張蘭出現在眼前,但離得還挺遠的,張蘭應該沒發現我,張蘭邊走邊大喊:“阿明阿明”
我有一點動容心想:“張蘭你還是有點良心的。”
我正準備回話,突然想到已經和她劃清界限,裝聽不見。
她離我越來越近,發現了我躺在草坪上。
張蘭氣紅了眼,沖着我大喊“擔心死你了,知道嗎,早就聽見我喊你為什麼不回話!”
我還是不回話,沉默是金。
張蘭把我的所有行李一股腦全拿走,我才不得已跟着張蘭往回家的方向走。
我心裡不服氣,但是有點動容了,行李被拿走我在草坪就不好睡覺了,我給自己想了個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