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兩個二流子吓得一哆嗦,屁都沒敢再放一個,灰溜溜地扛起鋤頭,頭也不回地溜了。
趕走了蒼蠅,洛溪再看徐梅。
小姑娘低着頭,肩膀還在微微發抖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強忍着沒掉下來。
倔強?
洛溪歎了口氣,走到徐梅跟前。
“唉,行吧。”
“跟着可以,但一切聽我的,不許亂跑,不許離開我視線,聽到沒有?”
“嗯!”徐梅立刻用力點頭,破涕為笑,笑容卻像雨後的山花一樣綻開。
“走吧。”洛溪無奈地轉身,腳步卻放慢了些。
徐梅趕緊跟上,這次是緊緊地跟在他身邊,小臉上還帶着點未幹的淚痕,嘴角卻悄悄彎了起來。
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山。
洛溪沒去那些可能有危險的深山老林,隻在外圍轉悠。
目标明确。
專找一些向陽坡地和岩石縫隙。
“小梅,看見這種葉子像羽毛,開小黃花的沒?這是黃芪,根是藥材。”
洛溪心裡其實有點急,靠挖這些普通藥材,三天賺三百無異于癡人說夢。
但他面上絲毫不顯,手法幹淨利落,盡量不傷根須。
徐梅學得很認真,小心地挖着,小臉上沾了點泥土也顧不上擦。
她看着洛溪的專注。
心裡那點不安漸漸被一種踏實取代。
洛溪哥真的不一樣了。
挖了大半天,背簍裡也才鋪了個底兒,頂多值個十幾塊錢。
徐梅看着那點收獲,再看看天色,心裡憂慮。
洛溪找了一處有泉眼的背陰坡地,讓徐梅休息。
自己則放下背簍,開始處理剛才順手采來的一些不起眼的藤蔓。
“洛溪哥,這些也是藥嗎?”徐梅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