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溪的意念像探照燈。
死死鎖死了山林深處那個方向。
冰冷,惡心,跟整座山格格不入的毒瘤。
三井一郎的老窩,沖進去,撕碎他們。
霓虹人精心布置的防線,在這股子狂暴的獸潮面前,脆得跟紙糊的一樣。
樹冠裡那幾個自以為藏得嚴實的狙擊手,剛把眼睛湊到瞄準鏡上,呼啦一下,天黑了。
數不清的鳥雀跟發了瘋似的撲下來。
劈頭蓋臉。
鳥屎糊眼,尖喙亂啄,羽毛亂飛。
狙擊手被啄得滿臉開花,鬼哭狼嚎,槍都端不穩,還瞄個屁。
地上那些用爛樹葉蓋着的陷阱坑?
一群紅了眼的野豬根本不管不顧,轟隆隆就碾了過去。
“轟!”地雷炸了,翻倒兩頭,後面的野豬踩着同伴屍體,噴着粗氣繼續往前沖。
拿命趟平!
幾個躲在石頭後面架着機槍的蠢貨,剛扣動扳機,“突突突”沒響幾聲。
側面岩壁上悄沒聲摸上去的黑熊,磨盤大的熊掌帶着腥風。
啪嚓一聲,連人帶槍拍成了肉餅。
洛溪自己呢?
他像條滑溜的泥鳅,在獸群掀起的腥風血雨裡穿行。
地形熟得跟自己家炕頭似的,根本不用他動手。
心念一動,就是殺招!
自以為藏得嚴實的影武者,貓在一塊長滿青苔的大石頭後面,屏着呼吸等洛溪送上門。
洛溪眼角都沒掃他方向,意念輕輕一撥拉石頭縫裡嗖嗖嗖竄出幾條顔色賊豔麗的毒蛇。
跟長了眼睛似的。
噗嗤!
噗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