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兵的啥時候換班。
洛溪和徐梅啥時候出來進去。
記一筆,就舔舔鉛筆頭。
穿着普通工裝,帽檐壓得挺低的男人,前兩天塞給他一卷票子,讓他盯着合作社的動靜,特别是車和人。
劉癞子見錢眼開,哪管那麼多。
洛溪腰裡别着的呼号機,突然嗡嗡震了兩下,不是急茬兒的震法。
他走到背人處,掏出來按了下。
聽筒裡傳來秦司令壓着火氣的低吼:
“山魈!狗日的小鬼子在外頭鬧得更兇了!”
“他娘的外務省跳着腳咬我們,說迫害他們啥狗屁投資者!”
“那個八岐到底是個啥玩意兒,還沒摸清!”
“都給老子打起精神!小心着點!”
挂了呼号機,洛溪臉上沒啥表情,他轉身進了剛搭起來,還帶着石灰味兒的簡易實驗室。
徐梅正埋在一堆瓶瓶罐罐後面,鼻梁上架着副眼鏡。
眼珠子亮得跟燈泡似的,盯着手裡一個燒杯。
裡面是淡黃色的藥液,正咕嘟咕嘟冒着小泡。
“汽水?”洛溪湊過去問。
徐梅白了他一眼。
“洛溪哥!成了!”
“我按那些霓虹鬼畫符裡猜的思路,又加了一點點咱們藥泉的水!你看!”
她指着旁邊兩份剛測完的數據報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