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毛整個人都懵了,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地上那卷錢,又猛地擡頭看洛溪,嘴唇哆嗦着。
一個字也崩不出來。
酒好像一下子全醒了。
洛溪沒再看他,轉身拉起徐梅冰涼的手:
“上樓,睡覺。”
打那天起,威龍拳館門口多了塊不起眼的小牌子。
“安嶺生物制品公司特約安保咨詢點”。
黃毛成了合作社在省城地面上,防那些商業間諜,打聽各路牛鬼蛇神的編外眼線。
他那幫熟悉街面三教九流的兄弟,成了安嶺公司隐形的耳朵。
公司賬上有了活錢,洛溪撥了一大筆回安嶺。
招人!退伍兵優先!
十裡莊的老獵戶也要!
拉起了一支叫安嶺生态護衛隊的隊伍。
裝備配齊了,平時巡山護林,守着藥泉和鎢礦點。
秦司令那邊悄悄給協調了幾套林區用的監控設備,洛溪讓老獵戶帶着人,擱幾個要緊又刁鑽的地兒裝上了。
山雨欲來。
霓虹人那邊,偷配方沒得手,商業路子也被黃毛這幫地頭蛇盯得死死的。
秦司令的密電來了,就一句話:
“八岐,亮爪子了。”
一連好幾天,隔壁威龍拳館卷閘門緊閉着,那塊安嶺特約安保點的小牌子在風裡晃蕩,靜悄悄的。
洛溪坐在二樓辦公室,手指頭無意識地在算盤珠子上撥弄,眼睛卻透過窗戶落在對面那扇緊閉的鐵門上。
陳剛,那個黃毛到底打的什麼主意?
那晚的挑戰,透着股邪性的認真勁兒,不像尋常混混找茬。
“咚咚咚”的沙袋聲好像還在耳朵邊。
他支着下巴,眉頭皺着,看得有點出神。
突然!
一雙手臂從後面悄沒聲地伸過來,帶着溫乎勁兒和淡淡的皂角香,緊緊箍住了他的腰。
一片溫軟濕潤貼上了他的耳垂,輕輕咬了一口,帶着點撒嬌的嗔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