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彪“哎喲”一聲驚呼，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，像個麻袋似的被掄了起來。
噗通！
狠狠摔在台闆上，激起一片塵土！
“嗷嗷嗷！”
整個露天體育館徹底瘋了。
掌聲，口哨聲，跺腳聲，粗野的叫好聲混在一起，震得人耳朵嗡嗡響。
“住手！”洛溪的吼聲像炸雷，在台邊響起。
他扒着那粗糙的鋼管繩圈，臉都氣黑了。
“這是競技！不是街頭鬥毆！懂不懂規矩？”
聲音卻被更大的聲浪瞬間淹沒。
“規矩個屁！”
“資本家滾蛋！”
“自己不敢打就閉嘴！”
“裝什麼大尾巴狼！”
“打死他！打死紅褲衩！”
離擂台最近的幾個花襯衫混混，幹脆指着洛溪鼻子罵上了，唾沫星子橫飛。
洛溪臉色鐵青，拳頭捏得嘎嘣響，腮幫子咬出棱子，終究還是把火氣壓了下去。
跟這幫人講道理？
對牛彈琴！
台上，幾個穿着同樣舊運動服的工作人員。
大概是拳館的？
已經沖了上去，七手八腳地把還想撲上去踹人的鐵牛死死拖開。
張彪也被攙了起來，揉着摔得生疼的後腰，惡狠狠地瞪着鐵牛。
那幹癟老頭裁判氣喘籲籲地分開兩人，對着鐵牛和張彪，唾沫橫飛地用喇叭筒吼着規則：
“不能用腿！不能打後腦！不能踢裆！不能”
“這也不能？那也不能？”
鐵牛猛地甩開架着他的兩個人，梗着脖子，眼珠子還紅着，對着裁判就吼。
“那還打個球！打你媽！”
吼完，他自己彎腰，一把扯掉腦袋上勒得難受的護頭，狠狠砸在台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