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吻結束。
洛溪松開氣喘籲籲,臉蛋紅得像火燒雲的徐梅,抹了把嘴角,對着台下還在鬼哭狼嚎的人群,吼了一句:
“都聽見了!徐梅!我媳婦兒!”
“明天!扯證!”
“散會!”
說完,他拉着暈暈乎乎,腳步發飄的徐梅,跳下擂台,分開還在瘋狂起哄的人群,朝出口走去。
身後,是震耳欲聾的,變了調的歡呼和口哨!
那幹癟老頭裁判這才如夢初醒,抓起變形的喇叭筒,氣急敗壞地嘶吼:
“本本場勝利者!安嶺生物!洛!溪!”
聲音被巨大的喧嚣徹底吞沒。
剛擠出人群,陳剛就堵了上來。
他把一卷用橡皮筋紮好的零票子塞進洛溪手裡。
“出場費三百。”
聲音幹巴巴的。
他盯着洛溪嘴角的傷。
“你明明那麼能打!前面挨那麼多下,為什麼不還手?你玩我呢?”
洛溪掂了掂手裡那卷帶着汗漬的票子,十塊的,五塊的,毛票都有。
他擡眼,看着陳剛那張寫滿老子不服的臉,突然咧嘴一笑,痞氣十足:
“為什麼不還手?你懂不懂?”
他湊近一步,壓低聲音。
“這他媽的,就叫炒作!懂嗎?”
“拉情緒!懂嗎?”
“呵!”
丢下這句讓陳剛徹底懵逼的話,洛溪拉着還在發懵的徐梅,撞開人群,大步地朝體育館外那輛黑亮的桑塔納走去。
身後,隻留下陳剛呆立原地,嘴裡反複咀嚼着那兩個字:
“炒炒作?”
“炒炒作?什麼玩意?”陳剛呆立在原地,嘴裡反複嚼着這兩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