輪胎上方,是粗壯得誇張的特制減震筒,支撐被改裝得更加棱角分明,焊接着額外防撞鋼梁的車身。
整個車漆噴成了極其騷包,極其紮眼的烈焰紅。
陽光下,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。
車頭那倆圓燈,像猛獸蘇醒的雙眼。
“我的老天爺啊”年輕工人張着嘴,手裡的扳手哐當掉在地上。
“這這鐵疙瘩成精了?”
王主任繞着這頭紅色鋼鐵巨獸走了三圈,手指頭顫抖着,想摸又不敢摸那光滑冰冷的紅色漆面,最終隻是用粗糙的指腹,小心地蹭了蹭那巨大輪胎上深深的胎齒。
喉嚨裡咕噜着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這玩意真讓他們這群老家夥給憋出來了?
洛溪靠在滾燙得有點燙手的紅色引擎蓋上,看着眼前這頭集合了超前理念,土法理,無數汗水甚至鮮血的鋼鐵造物,胸膛起伏!
成了!
真他娘的成了!
這玩意跑起來怎麼樣還不知道,但光看這賣相,這身闆!
進山?
就算地龍再翻身,他也有信心趟出一條路!
他清了清沙啞的嗓子。
“王叔這這得多少錢?您給個數!”
話問出口,心就懸到了嗓子眼。
合作社剛緩過氣,這改裝用的料,好多都是他托關系甚至黑市搞來的特種鋼,特種橡膠,貴得吓死人!
他兜裡那點賣藥的錢,加上黃毛給的分紅,夠不夠填這個窟窿?
萬一不夠
他眼前發黑,就好像又回到了當初摩托行錢不夠的窘迫,冷汗瞬間就下來了。
裝逼不成反被打臉
太他媽要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