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二柱也回過神,端起那杯灑了一半的酒,仰脖子就灌了一大口,嗆得直咳嗽。
“好!好!好啊!”
小小的客廳裡,瞬間被喧鬧填滿。
酸菜炖肉在煤球爐子上咕嘟咕嘟冒着泡,白米飯的熱氣氤氲着燈光,新床的木頭味兒混着飯菜香和酒氣。
洛溪摟着羞得擡不起頭的徐梅,看着叔叔和嬸子那發自肺腑的狂喜。
管他明天洪水滔天,今兒個,老子高興!
夜深了。
弄堂裡的喧嚣徹底沉寂下去,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模糊的狗吠。
次卧裡,徐二柱的鼾聲已經起來。
辛雅雲大概還在隔壁床上翻來覆去,琢磨着明天給兒媳弄點啥好吃的。
主卧裡,新換的厚實窗簾拉得嚴嚴實實,隻留了床頭櫃上一盞小小的,蒙着紅紗的台燈。
洛溪和徐梅躺在屬于他們的新床上。
松木的架子還很硬實,墊了厚厚的棉褥子和新彈的棉花被,躺上去軟和得讓人發飄。
徐梅側躺着,背對着洛溪,身上隻穿了件薄薄的棉布睡裙,她頭發散在枕頭上。
洛溪從後面貼上來,溫熱的胸膛緊貼着她微涼的後背,手臂環過她柔軟的腰肢。
手掌很自然地覆在她的小腹上。
“梅子”
徐梅身體幾不可察地輕顫了一下,沒有回頭,隻是鼻子裡發出一聲細若蚊呐的“嗯”。
那聲音像小鈎子,撓在洛溪心尖上。
得到默許的信号,洛溪的手開始不安分地遊走,順着棉布睡裙滑動,從平坦的小腹向上,掠過纖弱的肋骨,捕捉到一處飽滿的柔軟,帶着驚人的彈性。
他掌心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