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啟抱緊懷中的安安，眼中的神色一暗，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。
“公子，琉璃死而無憾，但求你能護我弟弟妹妹周全，若是不能，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看到那道身影消失不見，琉璃攥緊手心，心中暗暗發誓。
彼時，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，她的脖子上被一把長刀架着。
通判夫人持着一把長刃，面色陰鸷。
“你這個賤人，你竟然敢背叛我！”
她一腳狠狠踹在琉璃的腿，後者咬緊牙關悶哼一聲倒在地上一聲不吭。
隻是，琉璃臉上露出了笑容，這笑容就像是嘲笑趙青孀的愚蠢一般。
通判夫人惱怒看着她：“你個賤人，你在笑什麼？”
“我在笑，夫人怕是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她這話一出，通判夫人面色大驚，但還是強忍着。
“你說什麼？”她吐出一口濁氣，表情是被耍了的難堪。
這賤人都要死了，若是逞一時嘴快的話，倒也無所謂了。
隻是，這個人，也不知何時早就背叛了自己。
“夫人，你還記不記得，初進府中第一年寒冬臘月，寒病纏身，可你卻要我整宿站在大雪之下罰我。”
琉璃輕哼一聲，回憶過往。
那時的她隻有九歲歲，在這府裡已經算是年紀最小的丫頭了。
她想苦心熬在這府裡，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當上嬷嬷，賺的銀兩比丫頭多出一倍，好給妹妹治病。
但如今不過是黃粱一夢。
“你個賤蹄子，還記恨上我了？你剛才說我活不了多久是什麼意思？”
通判夫人纖細的手腕遏着自己的喉間，一股窒息感湧上來。
可這賤丫頭看着死到臨頭了還不肯開口。
“好，你要是想死的話，那我就成全你。”